郎岩也不在謝文東房間。
季寒城走出病房,給他打電話。
“你去醫院了?”郎岩在抽煙,煙絲燃燒的聲音,還有他抽吸時嘴角碰撞的聲音。
季寒城坐在車上,旋轉車鑰匙,“剛出來,你在哪兒?”
郎岩坐在酒吧,對麵的位置是空的。
就在幾分鍾前,那裏坐著王娜。
他望著沒有女人身影的空蕩蕩壁紙,又猛抽一口,“喝一杯?我在酒吧等你。”
酒吧?
季寒城手搭在方向盤上,眉目在月光下,深深淺淺,“王娜在嗎?”
郎岩無聲笑,“你這個人,就是太聰明。”
一下就能猜到他和王娜見過麵。
和太聰明的人做朋友,有時候也苦惱,沒什麽秘密。但更多的時候,是暢快,簡單,舒服,通透。
“她走了,就咱倆。”
——季寒城來的很快,也就二十分鍾。
會員製的酒吧,人不多,郎岩坐在卡座,窗外是火樹銀花。
季寒城將車鑰匙丟在桌上,瞥見郎岩手裏的酒瓶,“你這習慣,真不準備改改?”
無論什麽時候時候,總是拎著個酒瓶。
“嗯?”郎岩其實是下意識的動作,“在改,就是一個人喝酒,難免按照老習慣走。你喝什麽?”
他招手,讓侍者拿兩個酒杯。
侍者看到對麵的客人是季寒城,很恭順的喊“季先生好”。
季寒城道,“一瓶蘇打水。”
侍者以為聽錯了,去看郎岩。
郎岩皺眉,“我喝酒,你喝水?”
季寒城,“戒酒。”
郎岩手指在煙灰缸上一碰,灑落煙灰,對侍者吩咐,“別聽他的,一瓶軒尼詩。”
不等季寒城說話,他開口,“不能欺負人,淺酌幾杯,不讓你喝醉,戒酒也不帶這麽戒的,生活情|趣都一起戒掉?”
季寒城環臂,靠著椅背,“有心事?”
不然不會拉著他喝酒。
郎岩的煙沒抽煙,還剩一大段煙屁|股,他摁滅在煙灰缸裏,“知道你戒煙,不饞你——心事談不上,正事有一個。”
“哦?”
“我和王娜談過了,準備給孩子弄個衣冠塚,其實……哎,孩子穿過的衣服我們也沒有,就弄個空墳墓吧,清明節還能去看看,算是個念想。”
這個消息,倒是意外!
季寒城沉聲,“你和王娜的孩子?”
郎岩嗯了下,才意識到自己跳戲了,“我們有過一個孩子,但後來那孩子怕是夭折了,王娜也沒見過孩子的樣子,孩子生下來,她就昏迷了,確切來說,孩子是在她昏迷時生下來的,她醒過來的時候,肚子是空的。”
季寒城一顆心往下壓,大概是做了父親,對孩子容易動情,“這不能說明孩子已經夭折,或者是有人奪走孩子,作為要挾的籌碼。”
郎岩搖頭,“要真是仇人,二十年了還不出現?”
侍者送上來軒尼詩,打開瓶口,給季寒城倒一杯。
季寒城舉了舉,跟郎岩碰,“先別著急,我幫你找找。”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