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飛宇垂死醉中驚乍起,“真有人?問出來了沒?瑪德,剝一層皮還得問個底朝天!誰踏馬在搞鬼!”
季寒城在監獄見過那些人,都是當地的無業遊民,他們盯上沈伯榮,不是憑空發現臨時趁機訛詐,而是有人挑唆。
對方給他們線索,告訴他們,從沈伯榮身上可以拿到好處。
他們糾集幾個同伴,不分青紅皂白就一頓痛打。
沈伯榮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被拿走,錢包,手表,車鑰匙。
他的車現在被拋置在雲城一個山腳下。
季寒城道,“他們稱對方彪哥,是當地一個小霸主,有點背景,橫行霸道。”
聞飛宇罵了句髒話,“虎落平陽被犬欺,小地方的雜碎,真踏馬的沒腦子——那個彪哥呢?能找到嗎?要不要我加派點人過去支援?”
“不用,找到了,在我手裏。”
季寒城趁熱打鐵,逼問出教唆的人,馬上展開抓捕,在一個當地的土建小別墅裏,找到了彪哥。
人關起來後,季寒城還沒抽出空去審問。
聞飛宇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水,酒精一時半刻散不掉,他懊惱的想給自己催吐,喝酒誤事,草!
“明天早上我去雲城,非給他們清理清理。你累大半天了,先睡覺,這事兒不是你一個人的,算我一個。”
“強龍難壓地頭蛇,抓住主要人員,問出最後的源頭就行,何必費勁?”季寒城懷疑,彪哥也不是最頂端的人,以一個地方混混的能耐,他盯不上阿榮,也沒那麽大膽子。
“阿榮也沒得罪誰啊,最近他幹什麽事兒了?難道是以前的宿敵又冒出來?”
他們站在高處,樹敵是常事,尋仇的早已見怪不怪了,不過敢下手痛打的,還沒有先例。
對方作死。
季寒城道,“得問問才能下結論,我去會一會這個彪哥。你酒醒了再過來,阿榮的父母都在醫院。”
聞飛宇嗷了下,“這麽說,張曉冉和他爸媽見過了?沒出事兒吧?”
“還行。”
聽著不是很樂觀,“好吧,那我醒了再去,我怕酒精上頭,說錯話。”
沈父那個脾氣,他可不敢去摸老虎屁|股,省得回頭長輩們坐在一起聊天,爸媽聽到什麽,再給他秋後算賬。
他可不想去邊疆支援建設。
“好。”
——這一覺,沈曼是睡的不是很安穩,做了一晚上驚心動魄的夢。
夢到江都發大水,洪澇席卷了整個城市,大家都被洪水衝散了,哭喊聲連成片,哀鴻遍地。
她拚命的想喊,可發不出聲音,想拉住季寒城的手,隻有幾公分的距離,她卻死活觸摸不到。
畫麵一轉,她發現自己坐在船上。
船行駛在無邊無際的海麵,沒有波浪,沒有聲音。
隻有她一個人,似乎要漂泊到時間的盡頭。
她在船上奔跑,到處都找遍了,隻有雪豹縮在甲板上。
“寒城……”
夢裏害怕,沈曼夢囈。
“我在呢,乖。”
季寒城一夜未眠,回來時就接近六點鍾了,他坐在窗前看郵件,看著太陽升起,房間亮起來。
聽到床邊的聲音,他疾步過去。
沈曼睜開眼睛,腦袋昏沉沉的,視線裏的男人,隔著薄霧,“你沒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