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台詞麽,郎岩聽得懂,他要攻克的難關是王娜。
縱然找到兒子,王娜心裏的坎兒未必過得去,有得是難關給郎岩預備著。
郎岩自我檢討,“人呢,最好別犯錯,別做虧心事,不然逃多少年,回來都得還債,我欠她的,她對我做任何事我都認了,隻要一條命在,這筆賬我就會還下去。”
季寒城笑道,“愛得挺深。”
郎岩給人的刻板印象就是冷淡冰涼,世外高人,沒有煙火氣,隔絕七情六欲,誰能想到,他的俠骨柔腸,多年來隻為一個人存留。
說的煽情點,隻要碰到愛情,無人能幸免。
郎岩道,“遇上了。”
季寒城淺笑,“不問是劫是緣?”
郎岩回應他感同身受的目光,“不問,心甘情願。”
再次確認鑒定書,郎岩懸著的心慢慢回落,他打心底鬆氣,活半輩子,提心吊膽的時刻不少,這次他是真痛快,真信命,真感激老天。
“晚上有事嗎?請你喝酒。”
“接老婆下班。”
郎岩附和,“老婆比喝酒重要,得去。”
季寒城看時間,“唐橙,有空去看看,她是曼曼的好姐妹,你盯著點。”
“不止吧?聞飛宇一天都守在病房,門檻兒沒出。”
季寒城有種我方陣營越來越強大的感覺,“你知道就好。”
放在以前,郎岩未必理解,也不屑了解,如今他嚐到甜頭,才知道有些東西就是不講道理的迷人,該死的魅力。
“我去看看。”
送季寒城出門,郎岩折身去唐橙的病房。
走到門外,他聽見裏麵的笑聲。
沒聽到聞飛宇說了什麽,隨即是唐橙的大笑。
會講笑話的人很多,歡笑也是常見的情感,但有愛情的參與,同樣的語言和表達,就是能產生烈酒一樣醉人的效果。
郎岩聽著聽著,嘴角就咧開了。
有些東西,人人都知道一旦沾染就戒不掉,會浸沒血脈骨骼,還是會前赴後繼的被俘獲。
郎岩拿出手機,為數不多的通訊名單,王娜排在第一,因為備注名字是愛娜。
左思右想,編了好幾個消息,最後刪除修改,還是老套的三個字:【在幹嘛?】沒人回。
郎岩走到窗邊,找信號最好的位置。
半分鍾過去,還是沒回音。
消息沒人回,最識趣的做法就是保持安靜,別再倒貼。
可郎岩控製不住,又發了一條:【晚上一起吃飯?我定好位等你。】又是半分鍾,依舊渺無音訊。
不甘心的,他第三次說:【上次那家?我去接你,老季家裏見?】“郎醫生?”
前麵有人打招呼,郎岩才被撞破秘密般收好手機,“嗯。”
來者是唐橙的主治醫生,他出電梯就看見郎岩站在門口,還一臉傻笑,差點以為自己眼睛出問題,活久見啊,冷麵神醫還有笑的時候?
“您來看唐小姐?”
郎岩恢複慣常的麵癱,“說說她的情況。”
主治醫生打開病曆本,“外傷不嚴重,就是怕留疤,您看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