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說:“我跟你哥哥沒有婚禮,我把我葬在他死去的地方。”
把我葬在他死去的地方。
生不同衾,死時同穴。
這才是最深的愛。
他一直記得潘秋色最後的那個眼神,並不絕望,反而因為要重新見到丈夫而變得十分安詳,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沒能見到女兒。
所以餘靳淮在她的骨灰盒裏放了一張餘彎彎的照片。
那也是他能為這個女人所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雖然至她死去他都不知道她為什麽活了下來,又為什麽加入了逆星。
……
“潘秋色……是你嫂子?”花語呆滯的看著餘靳淮,愣了好久,眼睛裏的眼淚卻並沒有隨著主人止住,還在啪嗒啪嗒的流。
花語的淚腺其實很發達,但是她很少哭,一旦掉眼淚就有點止不住,她手忙腳亂的抽了一大團紙捂住眼睛,好不容易讓它們止住,才說:“所以你們……”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麽?”餘靳淮低歎一聲,“我跟她真的就是隊友之間的關係。”
花語:“……”誰聽到冥婚這兩個字的時候還會認為你們是純潔的隊友關係啊。
“今天誰跟你說什麽了?”
“嗯……”花語猶豫了一下,一邊抽泣一邊說:“今天莫淵寒帶我去見了寒石丘老先生……”
“寒石丘?”餘靳淮眼睛一眯,“他還活著?”
“老人家人挺好的。”花語怕因為寒石丘告訴了她這件事,餘靳淮對人家做什麽,畢竟這個人雖然不算是純粹的壞人,但也不是好人。
餘靳淮淡淡道:“他背後有人,我動不了他,放心。”
花語一愣。
能讓餘靳淮說動不了的人……是誰?
但是很快她就沒工夫想這些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抽泣根本停不住,隻能抽抽搭搭活像餘靳淮對她怎麽樣了似的回到了雲水榭。
……
郊外,藥圃。
“六月雪,過來。”寒石丘呼哨一聲,白的跟棉花似的薩摩耶立刻跑到了他身邊。
老人摸了摸它的頭,眼睛裏的神色也逐漸溫柔下來,顧連笙道:“外公,我先走了。”
寒石丘點點頭,看著這個自己最得意的外孫離開後,輕輕的歎了口氣,他摸著六月雪的頭,喃喃道:“掣肘於人……不語啊,對不住了。”
……
莫淵寒回到餘家自己的院子裏時,幾乎是暴怒的。
餘俊薇嚇了一跳,趕緊跟著兒子一起進了房間,“淵寒,你這是怎麽了?”
莫淵寒的臉色陰沉無比,也難看無比,他眼睛赤紅的道:“……花語竟然敢拒絕我!也不看看餘靳淮把她當成什麽東西!”
聽他提到餘靳淮,餘俊薇嚇了一跳,趕緊把門關上了——雖然她怨恨餘靳淮,但是餘靳淮是餘家家主,還不是她能置喙的,她太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了,眼下兒子羽翼未豐,並不是跟餘家撕破臉的時候。
她給兒子倒了杯水,道:“別生氣了,你給我說說看,到底怎麽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