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淵寒被母親的溫言細語安撫了一點,胸膛不再急劇欺負,將今天的事情跟母親說了一遍。
餘俊薇心驚膽戰,“淵寒你瘋了不成!花語是你小舅舅的女人,你怎麽能……怎麽能……”
莫淵寒低聲道:“媽,你不知道她的身份……”
知子莫若母,餘俊薇哪裏會看不出來他的小心思,怒道:“莫淵寒!花語那個賤人有什麽好的讓你一直念著她!你現在和彭允彤是未婚夫妻就要知道避嫌!”
“誰願意取彭允彤!”莫淵寒也怒了,這些情緒他已經有壓抑的太久了,忽然爆發出來是十分可怕的,他盯著自己的母親,冷冷道:“要是你是餘家的小姐,你是餘靳淮的親姐姐,我至於委曲求全的去娶他不要的二手貨?!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的人都是怎麽說我的?!”
餘俊薇被兒子這個樣子嚇到了,不自覺的後退兩步,結結巴巴道:“淵……淵寒,是媽媽對不起你……可是你也要知道,現在的我們絕非餘靳淮的對手。他近幾年的手段倒是溫和了許多,你難道已經忘了染滿鮮血的湖水了嗎!”
提起往事,即便已經時隔經年,但是莫淵寒還是打了個冷顫。
那是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小舅舅的殘暴。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餘桑就為餘靳淮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才十五六歲的少年眉目冷淡的仿佛一塊萬年不化的堅冰,白皙的臉頰被被噴灑上了不知道誰的鮮血,手裏握著的染著血汙的匕首反射出冰冷的光芒,刺傷了他的眼睛。
而在餘靳淮身邊的人工湖,本是栽滿蓮花的湖水,卻已經被染成了一片暗紅,誰也不知道那天死了多少人,誰也不知道那天小小的他經曆了怎麽樣的震撼。
蓮花這種東西,沒辜負周敦頤專門為她寫一篇愛蓮說。
亭亭玉立,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如今那一湖荷花已經含苞,生機勃勃,明明該清麗的花朵卻帶著一股子嬌媚的妖氣,隻有人血才能養出這種妖氣四溢的東西。
餘俊薇扳著兒子的肩膀,伸手撫摸他的臉頰,帶著氣音道:“……淵寒,淵寒你醒醒吧,你忘了他是個怪物了嗎?他活不過三十歲的……隻要我們等著,這餘家偌大的家產遲早是你的!”
等嗎。
莫淵寒苦澀一笑。
他已經等了十八年了啊。
他已經——等夠了。
莫淵寒的眼睛裏滑過一抹陰狠,道:“媽,你知道花語是誰嗎?”
“不就是韓家那個暴發戶……”餘俊薇不以為意。
莫淵寒卻凝重道:“她的真名叫做鳳珊,是鳳家早年弄丟了的掌上明珠,帝國上將鳳桉年的小女兒,鳳皖那個瘋女人的小妹!”
餘俊薇睜大眼睛,“什……什麽?!”
莫淵寒道:“這樣的家世……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得到她。媽,你放心,我不會動真心的。”
那個賤女人,還不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