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生正色點頭：“我知道，您二位放心。”
高主任笑了一下，沒再多，隻一句：“加油吧，爭取拿下這場手術。”
嗤。
手術室大門開啟。
隔絕風口進行著二次全身消毒，二人入內，護士幫忙佩戴無菌手術裝備。
芩光明身板側躺在手術台上，隻是對周遭好奇，而不覺得恐懼，護士雖然告訴他要進行手術，要在他身上開刀，但也告訴他，這是在治病。
他想治好病，因為腎髒的疼痛，折磨的他快要死了。
護士，這次疼，疼一次就不疼了。
他選擇相信，因為這一周多來，好吃好喝的陪伴，是他九歲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醫院裏這些穿白大褂的大人們絕對是值得他信任的。
三人就位，與菲姐對視一眼。
“那就開始了？麻醉通氣！”
麻醉機運轉，計時器隨時開始跳動，眾人注視著帶著麻醉吸入器的芩光明，觀察著麻醉狀態。
吸入式麻醉需要麻醉過程。
但也很快。
約莫三十秒，芩光明失去意識，菲姐多番測試後，看了一眼體征數據：“情況比我想得要糟糕的多，心率血壓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抓緊時間吧。”
周一生正色，呼出係統的一刻，也喊道：“手術開始。”
“手術刀。”
精準切開啟動。
所規劃的切開區域很，因為這是幼兒的身體。
對大部分外科醫生而言，見慣了成年人的軀體後，突兀麵對幼兒手術，會有很大程度的不適應，周一生也有，但可以克服，係統計算好了切開方位，他隻需要照著計算路線進行剖開。
切開依舊流暢漂亮。
菲姐露出笑容，車主任與高主任亦是心中安定幾分，唯有那示教室內，一群人攥緊拳頭，覺得無比亢奮。
皮膚，肌肉，筋膜，一層組織即便幼無比，卻也被分離的清晰，直到腎髒出現在幾人麵前，一個號的拉扣才被車主任安置上去。
但鮮血覆蓋，阻擋了視野，抽吸設備跟上。
當外部出血滲入被解決後，腎髒的輪廓才第一次完整出現在眾人麵前。
幼的腎髒，卻稱不上稚嫩。
與常見腎髒不同，不見光滑，病理腎髒外膜組織上，呈現無數凹凸點，組成一個密密麻麻，足以令密集恐懼症患者惶恐不安的表麵。
“結石，全是結石。”
示教室內，驚呼連連。
外1外不少人都看過芩光明的檢測造影，直到結石數量達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可到了現在，他們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結石已經侵占到了腎髒外膜組織……”
“局部潰爛。”
“有濃點。”
手術室內。
對三人而言，值得慶幸的是，這就是他們所預料到的最壞結果，但隨之而來的也是一場艱難的惡戰。
“真不摘？”車主任抬頭，第一次發出了質疑。
周一生話時，充斥著毋庸置疑的口吻：“不摘！”
“摘除，是最壞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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