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落下,很快的便消失在水平麵上,明月漸漸從邊升起,月光灑落在蕭蕭的土地上,隱隱中露出一股淒涼。
是夜,狼營一眾二十五騎,專挑江邊道朝著房陵港奔馳而去,一路上鉗馬銜枚,極速行軍,生怕耽誤了片刻。
從襄陽府城到房陵港,其間四百多裏,狼營部眾隻是用了兩個多時辰,便來到了距離房陵港港口三裏外的樹林中,眾人翻身下馬,將自己的坐騎拴在樹幹上,咬了馬韁,不讓它們發出任何聲響。
林嘯走到樹林邊,看了看不遠處的房陵港主城,眉頭微皺,朝著身邊的蘇沐白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對?”
蘇沐白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房陵港,似乎並不像接到戰備通知的樣子:“我們來晚一步了嗎?”
“應該不可能。”二人身後走來一名身穿細甲,頭戴綸巾的青年男子,看裝束,似乎是軍中各營的參軍,隻聽他口中不確定的道:“我們得到消息,便動身趕來,就算益州三千先鋒軍速度再快,也不及我等輕裝簡行,隻抄近路才是,我們需要一個人進去看看,才能確定情況。”
“我去吧。”左玲上前一步,請戰道。
林嘯搖了搖頭:“你不行,你一個女人家,不太合適,而且你身上軍旅氣實在太重。”
到這裏,林嘯看了看隊伍中的新人,口中道:“秦澤,卸甲。”
秦澤上前一步,口中詢問道:“我記得狼頭曾過,軍中不可卸甲。”
“廢他媽什麽話,不明白我的意思的話,你現在便回去!”林嘯氣急,低聲喝道。
秦澤笑了笑,他自然知道林嘯的意思,這群人中,除了他這個新人之外,個個身上都有著軍旅生涯所帶來的獨特氣質,很容易叫人發現,他自然成了潛入房陵港的最佳人選,至於卸甲一事,隻是秦澤故意而言罷了。
他緩緩褪去自己身上的型戰甲,疊放好放在馬鞍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褻衣,朝著林嘯拱了拱手,輕聲道:“多謝狼頭給我這個機會,房陵港主城占地方圓二三裏,我由北門而入,南門而出,在臨江渡口返回,希望到時有人接應。”
秦澤罷,便心走出了樹林,朝著燈火通明的房陵港北門走去。
“岑林,你藏匿的本事是兄弟中最好的,跟著他,他的安危交給你了。”林嘯看著秦澤離去的方向,口中輕聲道。
隊伍中旋即走出一個瘦弱的男子,看上去十分不起眼,屬於那種毫無特色,存在感幾乎為零的男子,之間他迅速褪去身上的鎧甲,露出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將散開的長發隨意盤起,朝著林嘯拱了拱手,也不多言,帶著秦澤留下的黑劍闡釋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其他人,在此休息,隨時準備策應。”林嘯著,便原地盤膝坐下,恢複旅途中耗損的真元。
蘇沐白緩步走到林嘯身邊,蹲下身子,看著秦澤離開的方向,口中淡淡的道:“老林,那子,能行嗎?”
林嘯睜開微閉的雙眼,口中淡淡的道:“他行不行,我不知道,隻是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現在隻有相信他,而且,你覺得劍宗丟給我們的人,會是一般貨色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