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律兒眉眼裏都是挑釁,一副來看熱鬧的樣子。
嚴炙赤著上身跪在院子裏,被重浮的侍妾看了去,又是一件大不敬的事。
可呂萌卻不管這些,見他後背上被荊條紮出來的血痕,再次紅了眼眶。
“王妃,呂萌她硬是要來,我沒攔住…”卿穗走到許戍言身前,有些發愁的說著。
卿穗把呂萌扯到了許戍言身邊,崔律兒則主動站在了嚴月兒身側。
許戍言抬眼看著呂萌,在心裏歎了口氣。這丫頭還是忘不了嚴炙吧。
地上跪著的嚴炙也抬頭看著呂萌,見她眼睛紅的像是隻兔子,心裏不是滋味。
“嚴炙,我原諒你這一次,是看在王爺的麵子上,以後和東宮劃清界限,別再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了。”
被呂萌用力扯著衣袖,許戍言一陣無奈,隻好開口原諒了嚴炙。
至於讓他和東宮劃清界限,不過說的是柳泱一人,既然呂萌心裏還想著他,許戍言不得不為她考慮。
正座上的重浮看了眼許戍言,卻見她眼裏並沒有自己,深褐色的眸子一沉。
得了許戍言的寬恕,嚴炙才從地上站起來,如今雖是入了春,卻還是一陣倒春寒。
嚴炙同重浮講了幾句話,便和重浮回了書房。呂萌見他離開,也追了出去,許戍言想著,應該是去書房外麵等著嚴炙去了。
一行人感覺戲看的差不多了,一個兩個都要離開。
卿穗本想邀許戍言一同去用早膳,卻見崔律兒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
朝著許戍言一拜,微微開口:“王妃還沒用早膳吧,正巧我也沒用,不如一起去?”
崔律兒向來和許戍言不合,如今親自邀約,傻子都能看出問題來。
許戍言眼裏閃過一絲寒光,既然崔律兒不想在這重王府待下去了,她不介意在離開之前送她一程。
出乎卿穗的意料,許戍言答應了崔律兒的邀約,崔律兒得了應允,興高采烈的張羅去了。
卿穗一張愁容,看著許戍言,“王妃,你明明知道是陷阱,還要答應她幹什麽?”
許戍言朝她擺了擺手,不想多說什麽,又讓卿穗跟她來了藥廬,取出昨晚做好的藥。
“將這藥給廖意送去,他昨日受了傷,這藥可以助他恢複。”許戍言本是想親自去的,可如今應了崔律兒的約,這事也隻能交給卿穗辦了。
卿穗還沒反應過來,又見許戍言塞給了她一個紙條,上麵寫了些什麽她不知道,隻知道是交給廖意的。
一想到又能見到廖意,卿穗臉頰微微紅暈起來,囑咐許戍言要多加小心後,裹上狐裘離開了。
安排好一切後,許戍言才向涼亭走去了。
涼亭建在王府的荷花池邊,如今入了春,荷花池水也漸漸流淌起來。
空氣裏依舊刮著冷風,讓許戍言裹緊了衣衫。
抬眼瞅到涼亭裏坐著的嚴月兒和崔律兒,許戍言覺得空氣又冷了幾分。
“王妃你終於來了!”崔律兒左顧右盼,見到許戍言的身影後,趕緊出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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