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了一句話,重浮冷眼看過來,一掌將廖意拍出去老遠。他眼裏帶著殺氣,恨不得將廖意打殘。
廖意咳了口血,隨意用袖子抹了去,抬手給了重浮一拳,語氣生冷起來:“我是看在戍言喜歡你的份上才同你這般客氣,隻是重浮,你太傻了,不值得戍言喜歡。”
“本王值不值得,用得著你管?”重浮鳳眼裏滿是殺氣,聽他一口一個戍言,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廖意冷哼一聲,又接著說道:“你可知道她受了重傷?”
“什麽?”重浮眉頭一皺,身上的戾氣消除了大半。
“昨日夜晚,景稠派人將她擄去東宮,她拚死不從,被人打了一掌。又同景稠掙紮了一番,差點被他掐死。”
廖意緊咬著牙,一把揪起重浮的衣領,一字一句的說道:“若不是我昨日到的及時,你恐怕再也看不到她了,重浮,若是你不能保護好她,我不介意將她帶回羽國!”
重浮微微一怔,眉頭緊皺。
她,又受傷了,在她瀕臨生死時,他沒有陪在身旁。
“廖意,許戍言就算是死了,也是我重浮的王妃,你死了這條心吧。”重浮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廖意,冷冽的聲音響起。
廖意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重浮,自顧自整理好衣衫,朝東宮去了。
他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可為了許戍言,他不介意放下所有。
目送廖意走後,重浮在前廳猶豫了許久,抬眼看向許戍言的房間,躊躇不知道該不該前去。
他也想相信許戍言,可嚴月兒沒有理由殘害自己的孩子,張府醫也沒有理由自殺,可就算這是許戍言做的,他也沒打算怪罪她,隻要她同自己認個錯,那他們還會回到從前。
重浮猶豫片刻,朝許戍言的房間走去了,推開房門,來到床榻前,許戍言已經睡著了。
大手撫上她脖子上的瘀痕,眼角閃過一絲狠厲,他一定會讓景稠血債血償。
重浮靜坐在床榻前,看著許戍言姣好的容顏,他在回來的路上聽了好多關於許戍言的事,比如她被選中了今年的花神,又比如,今年的花神,當真仙女下凡。
重浮微眯著雙眼,盯著許戍言不放,見她睫毛微顫,似乎是要醒來。重浮又緊張起來,想著等她醒來,一定問清楚其中的緣由。這樣想著,卻聽門外有人來報,說是嚴月兒暈倒了。
重浮眉頭一皺,袖子裏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猶豫片刻,還是跟著那隨從一起回了重王府。
一路走著,聽著百姓的謠言,重浮心裏一陣刺痛。
他命人將那些造謠生事的人悉數綁回了重王府,策馬到了東宮。
東宮裏戒備森嚴,見重浮來了,忙去稟報景稠。
重浮走進景稠寢宮時,他正在換藥,抬眼見了重浮滿眼殺氣,景稠周身一顫。
“皇叔今日怎麽有閑情雅致來這裏了?”景稠嘴角扯出一個笑來,示意重浮坐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