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姐姐。”嚴月兒聞聲,手裏一頓。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許戍言嘴角扯著一絲苦笑,轉身要走。難怪剛才自己提出要來看重浮時,廖意是那個反應。
“王妃姐姐別誤會,我是來贖罪的。”嚴月兒起身,朝著許戍言拜了拜。
想著那晚重浮中了媚毒還要去救許戍言,嚴月兒便恨得牙癢,如今重浮和許戍言都被救了回來,她便後怕起來。
若是重浮追究起來媚藥的事,一定會懷疑到她身上,嚴月兒左思右想,便趕來王府請罪,照顧重浮。
重浮一醒,她便梨花一枝春帶雨的哭了一通,果不其然,重浮再次相信了她的話。
“我自是了解,王爺身染瘟疫,嚴小姐不離不棄,這感情自是深厚。”許戍言笑了笑,“不像我,躲都躲不及。”
“不是的,戍言。”見許戍言這個樣子,重浮眉頭皺的更深。阿進剛才對他講,為了救他,許戍言不惜剜了自己的心頭血。
“王爺多慮了,臣妾不是小氣之人。”許戍言朝著重浮一拜,不想聽他再說些什麽。
“嚴小姐若是累了,便去前院的屋子歇息吧,我給你騰地方。”丟下這一句話,許戍言便離開了。
“許戍言!”重浮顯然是動氣了,一聲嗬斥,又重重咳了幾聲。
許戍言推門離開的那一刻,他一顆心仿佛被什麽緊緊掐在了一起。
“王爺小心些,你才剛醒不久。”嚴月兒拍了拍重浮的後背,見許戍言離開,眼角閃過一絲輕蔑。
她相信重浮對自己的感情,隻要這幾日他們好好相處,重浮定會對她死心塌地。
“王妃…王爺他才醒過來,嚴月兒來他也不知道。”見許戍言神色不對的出來,阿進追了許戍言一路。
好在她傷的重,走不了多快。
“別替他辯解什麽了,他和嚴月兒青梅竹馬,在一起也好。”
許戍言微微垂眸,她到底在難過什麽呢?成親那日明明是她自己求來的休書,如今毒解了,她自然要離開了,怎麽就貪戀起這並不屬於她的溫柔了?
許戍言還想說些什麽,心口卻又有血跡流出,就像是生命在流逝般,周身又冷了起來,一個不穩,許戍言向後仰去。
她果然還是不太了解自己的傷勢,剛才那一幕傷了她的心肺,一動怒,血又流了出來。
失去知覺前,許戍言總覺得自己跌入了個溫軟的懷抱,這懷抱挺熟悉,像是重浮的,可她也知道,重浮如今在床榻上和嚴月兒調情,自是沒有功夫來找她。
“王爺,你怎麽出來了?”阿進看著先自己一步將許戍言抱在懷裏的重浮,滿是擔憂。
“本王無礙了。”重浮輕聲說著,低頭看著懷裏昏死過去的許戍言。
姣好的麵容上沒有一絲血色,胸口的衣襟倒是印出了大片血花。
“傻瓜,本王不值得你這麽做。”重浮的聲音很輕,又帶著埋怨。
將許戍言打橫抱起,重浮心裏踏實了不少。想著那日她剜心取血,重浮心頭又是一陣痛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