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景問的突然,林藝又不是過目不忘的那種人,他能想起來的,很少。
隻有兩點,三年前,老五蕭江琛生過一次病,病了近兩月,休養了半年才好,兩年前,貴妃病了半個月,皇上還對禦醫院幾度苛責,當是就是五皇子找的藥。
而那兩次的主治大夫,是前不久意外去世的郭禦醫。
隻這兩點,還是有點兒少,紅景想要再問,林藝實在想不起來,他得回去查脈案翻診方才行。
紅景不難為他,讓他回去了。
不知前殿的壽宴何時會結束,紅景也沒虧待自己,吃了些菜粥和肉湯,先行睡了一陣,交代了菊芬倒是叫她。
長青是守著暗室裏行刑的,沒問什麽話,就是打了一頓,皮開肉綻的,然後就放了。
放了那朝桑也自己回不去,長青說:“雖說,你的主子由不得你選,跟了之後忠心是好事,但你除了忠心,別的都沒了,但是你不知道,人不能隻依靠忠心而活,因為主子隻是一個人,而忠心的奴才總不止一個,主子在意的話還好說,總能庇護一二,若是不在意的,比如你,就隻能這樣了。”
朝桑說不出話——她現在疼的眼前陣陣發黑,別說說話,就是看人都不太清楚了。
“本來我是不想對你格外開恩的,因為你那主子實在是……我就隻和你說這些,勸著點兒你主子,別和我家主子碰,我家主子無欲無求,你家主子野心膨脹,你覺得光腳的會怕穿鞋的?”
長青如此說了一番,也沒在意她是否聽進,反正說完,他就走了。
朝桑行動不能,又沒人幫她,就那麽躺著,直到陳氏找第二天她,讓人出來尋了,才把她抬回去。
紅景還沒出宮。
蕭澤琰昨夜是陪著皇上的,也沒陪她,今早才回來一起吃了飯。
紅景說:“我昨天就遇到了這些事,全都告訴你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麽了,陳氏那兒你小心點兒,她放長線準備釣大魚,現在差不多要收鉤了。”
“什麽時候放的線?”蕭澤琰眉心一皺,這又是他不知道的事——忽然間他發現了個問題:“你怎麽和老四一樣,什麽都能先一步知道?”
“我知道的都是和你有關的,沒有其他原因。”紅景才不要像蕭海璟,直接撇清關係,又說:“我送蕭江琛一份大禮,以你的名義。”
……
三兩年前的事,蕭澤琰知道。
宮裏的主人生病了,都比一般人要麻煩,若是病的時間長,各宮都會知道的,況且那個時候,皇上還發過話。
但他不知,這些事,竟然會和他有關。
“我查過的,事情並非如此。”蕭澤琰拒絕相信。
一來,兄弟之間,生死不相隔;而且父皇也說過,希望兄弟之間和睦;二來,冤有頭債有主,歸根結底,他幼時中毒,那年末,老五才出生。
或許和貴妃陳氏有關係,不過就算沒關係,他也不打算放過陳氏。
紅景歎息:“人都死了,你再怎麽查,也不會得到確定的消息的,再說了,人說的話,哪有這種記錄準確呢?但凡用過,終有痕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