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放下一本書,那是陳氏尚為美人時的脈案。
蕭澤琰隻掃一眼,就封麵朝下了:“你怎麽會找到這個?”
“禁忌嗎?”紅景絲毫不覺得怎樣:“昨天查的,皇上的大喜日子,我做這些小動作給他老人家添堵,你說算起來,是我的錯,還是他會遷怒?”
“你本不用如此,”他心裏微疼:“你這樣做,若是陳氏反咬一口的話,父皇那邊,明著也不能太偏袒你。”
何須他偏袒,紅景一向磊落,直接拉他:“是誰說,夫妻一心的?不知道夫妻同心可斷金麽?”
“景兒。”他有些無奈的笑。
真是被她給說住了,凡事隻要扯上感情,那就立刻不同而語,讓他說什麽好?
紅景嘴角上揚,像隻狸貓:“有些事,不容拖延,萬一要是沒時間做了,總會覺得遺憾的,那樣多不好啊。”
……
遺憾事,誰沒有?
皇上對自己的身體,心裏很是清楚,他之所以在前段時間把神醫穀的人給除去,就是不想自己情況被外人所知,昨夜又喝了酒,叫了愛妃相陪,今天一大早就叫禦醫來伺候了。
紅景昨天叫了好幾撥禦醫,就算皇上昨天不問,今天前來的禦醫也會如實匯報。
陳氏陪在側,聽得禦醫說病情,也是一臉的擔心,末了聽到讓注意固本培元,臉色變了變,但到底也沒說什麽,隻吩咐人去煮腰花羹給皇上做餐點——此間不到飯時。
交代之後,她就出來讓人傳召昨晚侍寢的妃嬪。
這事是陳氏在寢宮門外就直接吩咐下去的,力硂在門口守著,她剛一走,劉元就知道了這事。眼看著膳房那邊送來腰花羹,劉元一邊把盅放下,一邊說:“陛下,貴妃娘娘讓人把安嬪和舒貴人叫走了。”
那兩位都是昨晚伺候的,看皇上今早的心情,是伺候的不錯,若非如此,劉元也不會說著一句。
“哦,因為何事?”
皇上雖然不關心,但知道了,問一句也是慣性。
劉元伺候了這麽多年,怎會不知他的習慣?立刻弓身回話:“大概是因為今天皇上召見禦醫時候的病症吧。”
雖然皇上不喜歡別人說他的病,但他若是有,也不否認,因為他是近身伺候的,有些話,也能說。
皇上正舀勺的手頓了一下,之後反應過來,勺子往下一丟:“去陳氏那兒!”
這一生氣,連情分都不講了,劉元一哆嗦,急忙喊道:“擺架映月宮!”
……
映月宮裏一陣戚戚楚楚:“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嬪妾不敢了……”
“嬪妾再也不敢了……娘娘饒命……都是她!她要拉著我去的!”
“我不拉你去,你……算我看清你了!”
“娘娘饒命……”
兩人各不相同,終究有緣無分。
皇上一來就聽到了這些,麵黑沉冷:“鬧什麽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