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你母親不出手,那時候先皇帝也已經忌憚蘇家軍,想要除掉蘇澤,蘇澤還是逃不掉厄運。”
“你不要找借口了。這世上就算有一千一萬個人想要蘇澤的命,蘇澤最後還是死在我母親的手上,還是因我而死。這筆賬,還是得我來背負。”
皿鹿瞧著皿曄那張白得沒有血色的臉,絕望到沒有一點光澤的雙眸,低聲道:“玄臨,對不起。”心疼從語氣裏溢出來。
皿曄對他的認錯沒有什麽反應,隻淡淡道:“現在認錯有什麽用?能挽回錯誤嗎?既然不能,那還是不要說了。”
皿鹿料到皿曄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不指望一句對不起就能化解他打從記事起就有的積怨,輕吐了一口濁氣,道:“對了,我要告訴你,現在的那個細作組織,和暗皇沒有多大關係。暗皇不受製於皇帝,孟琮並不能指揮暗皇的行動。但暗皇到你手上,也有好處。他們一定掌握著那個細作組織的所有情況。整個毛民皇室的秘辛暗料,他們都是清楚的。”
說白一點,他是支持他去津淩接受暗皇的。
“我知道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皿曄站起身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皿鹿有些無奈,但也隻能順著他,自嘲地一笑,道:“好,你也早點休息。準備明日入陣。”
目送皿鹿消失在月亮門的拐角,皿曄才回到自己的臥房,洗漱過後,躺到床上強迫自己入睡。
正如皿鹿所說,明日是一場惡戰,他需要培養體力。
次日一大早,就有小廝來伺候他起床洗漱,用過早飯,小廝陪他出門。
皿家的家丁早已經備好了馬匹,皿鹿騎在馬背上,隻等他來。
他見著皿鹿,點點頭,算是行了禮,翻身上馬,催馬疾馳。
川西山脈位於川上的西部,南北向貫穿川上,算是川上的一道不可跨越的屏障。西山就屬於山脈的一支。
疾馳半個時辰,到山腳下,餘下便全是山路,皿曄在山腳下與黃芸會合,還有眾多宗族的家長及來看熱鬧的皿家子弟都在這裏等著皿曄父子前來,浩浩蕩蕩竟有上千人之多。會合之後,大家一起往山裏進發。
山路越往裏走,越是崎嶇難行,用了將近一個半時辰,才到達山脈腹地。皿鹿帶頭在一個寬闊穀底停了下來,眾人皆跟著停了下來,皿鹿還未開口說話,便有族裏的一個長輩開口道:“家主,不是我多言,你得想清楚了,如果你的兒子皿曄回不來怎麽辦?”
還沒進陣就有人說風涼話,那小夥子皿行聽不下去了,嚷道:“三爺爺,您怎麽說話呢?您怎麽就知道玄臨哥哥不能出來呢?他的本事,天下人都曉得,怎麽可能出不來?我看,您是因為您的孫子皿冠沒有機會奪這家主之位才說這風涼話的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