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潔又“咦”了第二聲,“陸阿翁是伊穆蘭人?我怎麽不知道?”
朱芷淩不以為然地應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自古丹樨階前有多少秘密不為人知。如今你嫁去了蒼梧,還指不定哪就不心撞見他們李氏藏著掖著幾世幾代的齷齪事了呢,我先前想教你觀心術你又不肯學,回頭就心捂著眼睛裝沒看見罷。”
朱芷瀲不去理會姐姐的犀利話,隻連聲抱怨:“誰是伊穆蘭人都與我無關,可惟獨大蘇不能是啊。”
朱芷淩擺了個無所謂的手勢,言下之意,有何不可?
朱芷潔勸道:“姐姐,妹的意思是,蘇學士若是伊穆蘭人,怕是母親不會答應他二人……”
朱芷淩笑道:“那你是真不了解母親了,你我姐妹三人,都是碧海的嫡公主,母親擇婿隻會看對碧海有無益處,益處幾何,哪裏會在乎哪國哪族。瞧瞧李重延那草包太子,你那麽一通鬧騰,母親不也就答應了麽?”
朱芷潔一聽草包二字,頗有些惱:“重延待我好得很,也是忠厚之人,不過就是王公子弟的習性重了些,總勝過那些奸險心思的人。那也不是什麽大事。”
“勝過奸險心思?奸險也得腦子好使才能奸得起來,那個草包哪裏就能了?”
朱芷潔臉色一沉,斥道:“姐姐再他草包,妹妹就下船去了。”
朱芷淩也覺得有些言過,陪笑道:“好好好,怎麽也是一國的儲君殿下,妹妹莫要惱了,咱不別的隻妹的事。不過這蘇曉塵不過區區一個學士,確實難入母親的眼,除非他是伊穆蘭的國主,大約母親是會刮目相看的。”
完與朱芷潔倆人相視一眼,一同笑了起來,大約覺得這個“除非”猶如癡人夢。
朱芷瀲聞言卻半憂半喜,漲紅了臉問道:“若他真是國主,母親就會答應我二人麽?”
倆人呆了一呆,不管朱芷瀲一臉羞臊模樣,繼續大笑起來。
“別笑啦!我又沒騙你們。他了,他就是伊穆蘭的國主啊!”朱芷瀲見兩個姐姐笑個不停,一怒之下抓起跟前的一把青棗就要往湖裏丟,慌得朱芷淩急忙按下。
“哎,快給我放下,這是爹爹一早叫人送來給我的,你可別糟踐了。喏,那邊有一堆的葡萄香梨,要丟你隻管丟去,管夠。”
朱芷瀲把臉憋得通紅,幾乎要哭出聲來:“他讓人告訴我他就是伊穆蘭國主,是他帶著兵打到了太液城下,也是他將母親擄在手中,我想見他問他為什麽,他卻又閉門不出,隻隔著門有難言之隱。我……我這要如何是好。”
朱芷潔將妹妹攬在懷中,撫著肩膀寬慰道:“妹,你是在怕什麽?怕他殺了母親?”
“嗯……我真怕。”
“他若真在乎你,便不會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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