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難道是因為這樣,葉知秋才沒一刀殺了我?
裴然決定試探試探,回道:“太師府驕橫跋扈,本就是朝中一大心患,奈何尾大不掉,我裴然不得已才忍辱負重,實則……實則是為了國家安泰啊!”
裴然想的是,葉知秋連太子都敢殺,又溫帝也是慕雲氏,那麽當下最好別亂表忠心自己效忠誰,甭管江山誰做主,我為了國家安泰這話總是沒錯。
葉知秋點點頭,又替他斟了一杯:“裴大人得很是,我也很喜歡裴大人這一點,既能掌得戶部這樣的國之命脈,又能審時度勢,實是不可多得的股肱之臣,隻可惜那李厚琮……”
裴然聽他直呼溫帝名諱,心中更加肯定沒猜錯,敷衍道:“葉大人謬讚,裴某不過就是會撥幾下算盤,看幾本賬,心裏隻想著國庫裏的那幾兩銀子還夠不夠用。實在的,朝中那些明爭暗鬥的事兒,我裴然腦子蠢笨得很,也摻和不進去,葉大人要不……要不讓我喝完這杯酒,就放我回家?”
著,忽然擱下酒杯,一臉苦色地連連磕頭哀求道:“葉大人,我今晚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聽到,我……我剛才實在是喝多了才爬到窗外去的。是了,我在窗外看鴨子,結果迷迷糊糊睡著了,我真的什麽都沒看到啊,葉大人!”
葉知秋忍俊不住,笑出聲來,他指了指一旁的屍體道:“裴大人,你你在窗外睡著了,可現在你坐在這兒喝酒,難道也沒看到那躺著的是誰麽?”
裴然自然知道葉知秋指的是李重延,當下緊緊伏在地上把臉埋住,隻苦苦哀求道:“沒看到,真的沒看到,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葉知秋笑看著裴然,猶如貓戲老鼠。
“裴大人,我又沒有要你的性命,何故如此驚慌呢?”
裴然一聽,驚疑地抬頭問道:“你……你沒想要殺我滅口?”
“裴大人,還記得當初在烽火台上我與你過的話麽?”
“什麽話?”裴然在腦中努力搜索了一下,然而盡是茫然。
“時值我剛從碧海出使回來,與裴大人起那碧海國的戶部尚書陸文馳死後趙無垠接手的事兒,還問裴大人采礦鑄幣的事如何歸了戶部。”
“哦……哦,是是是,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回事。”
“葉某那時便感慨,以裴大人的經緯之才,莫一個戶部,就是把碧海的戶部一並拿來,必定也能料理得風生水起……”
“噢,對對對。葉大人確實過!”
裴然終於想了起來,當初在烽火台上他與葉知秋閑聊,葉知秋沒來由地了那麽一句,當時他便覺得頗有深意卻不解其義。
當然,他現在也依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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