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複按住額頭突突直跳的青筋，深吸氣：“直接你能的。”
十一：“喔，好吧。”
十一微微抬頭，手指下意識地在臉上撓了撓，“能的啊，那就是憐姐確實服過大半年的五石散。”
一陣短暫的安靜之後。
祈複：“沒了？”
十一一臉茫然：“沒了，後來被公子發現了，就強迫憐姐戒掉了。”
祁複忽然覺得有點手癢，“憐姐好端敦怎麽……怎麽會服五石散？誰讓她接觸到五石散的？就算有人心懷不軌，但她，她不會不知道五石散是什麽東西啊？！”
十一理所應當地點零頭，“所以並沒有人心懷不軌，刻意安排，憐姐是背著家主和公子私自服五石散的，甚至五石散都是她自己配製的，公子發現的時候，憐姐已經服了半年了。”
祈複不可置信地反問：“自己配製？她瘋了？！她為什麽？”
十一無奈地聳肩：“我早就提醒過七哥了啊，現在的憐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憐姐了，如非必要，不要見她。”
祈複搖著頭喃喃道：“我是真的不明白，我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端賭人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十一看見祈複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心中又不忍又無奈，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其實真的，憐姐和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七哥不要再操心她的事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什麽都做不了，”祈複苦笑，“但是……我就是想知道，怎麽從前那麽懂事可愛的一個女孩怎麽就……麵目全非了呢？”
“麵目全非？七哥這就覺得憐姐麵目全非了？”十一咋舌，聲嗶嗶了句，“那七哥要是知道憐姐以前的事，還不得以為她被什麽髒東西附身了啊。”
“你什麽？”祈複猛然抬頭。
十一拍了下腦門，慚愧地把頭埋進臂彎，然後可憐兮兮地舉起一根手指頭，“先好，我隻些憐姐做過的事情，至於什麽內情什麽前因後果，我一概不能啊。”
祈複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
十一抬起頭，歎著氣回想道：“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大概是在三年前七哥走後不久吧，憐姐像以往一樣從神醫穀回到府中，回來時還好好的。但回來半個月之後不知道怎麽了，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把自己關在芙蕖榭裏關了整整三，誰也不見，而且水米不進，差點把自己餓死在芙蕖榭裏。”
祈複瞪大眼睛：“府裏這麽多人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
十一皺著眉：“怎麽會？主要是憐姐在芙蕖榭的四周都撒上了劇毒，碰上一點就去了半條命，誰敢靠近呢？後來還是憐姐的師父及時趕到，把人給帶走了。”
“後來呢？”
十一：“後來的一年多憐姐都沒有回過府，再回來時……整個人都變了，乖戾暴躁，喜怒無常。有次不知道抽了什麽風，直接抓了幾個下人試藥，那幾個仆人差點死在她手底下，被家主好一頓訓斥，又幽禁了數日。”
祈複心情異常複雜：“她以前分明隻用老鼠試藥，連隻兔子都不忍心傷害。”
“誰知道呢？那次之後，憐姐很是安分了一段時間，安分到家裏的人都放鬆了警惕，然後……”十一想起那件痛苦的往事，一臉慘不忍睹，“然後憐姐又秘密地拿植物試藥，研究起了能讓植物迅速枯死的藥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