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走了,匆匆忙忙背影是那般蕭條,而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自己,眼眸陰鬱而憤怒,一手掀了桌布,碗碟摔碎發出陣陣聲音,然後頹唐不知所措的坐在椅子上。
尚謙曜想起來了,他以為早就塵封的記憶如此鮮明的以夢境的形式顯現,直直的往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插,疼得他整個人都在顫抖,不出一句話。
他好像叫住那個男人,別走!別走!我不是想這麽的!我沒有那個意思!
無論他怎麽在心裏呼喊咆哮,那個男人還是聽不見的,他無能為力,什麽都做不了。
隻能任那些記憶一刀刀插≈進他心髒的柔軟,插得血肉模糊。
不是這樣的!不是!
這時候尚謙曜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他痛苦而絕望的看著那個男人離開,心底最深處的感情幾乎將他擊垮。
“空安!空安!”病床上的那個眉頭皺成一坨的男人死死地掙紮,但是他擺脫不了夢境虛擬的可怕,紮在他手上的針早已經鼓了,護士帶了醫生摁住了他的手腳,將針頭拔≈了出來。
沐空安站在門口看著醫生護士幾個人像摁著牲畜一般摁著他,心中滑過一絲悵惘,尚謙曜激烈而絕望的呼喊還在繼續,商嘉銘在他身旁輕輕歎氣。
“沐空安!”歇斯底裏地聲音突然響起,男人猛地掙脫了醫生的桎梏,醫生被他一推後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倒,男人從床上跳下來幾乎是跪倒了沐空安的麵前,他急劇地呼吸,麵部焦躁而痛苦,“你聽我!我不是討厭你,我沒有!”
“沐空安!別走你別走!”
“我沒有,我沒有不想跟你一起吃飯,我隻是嫉妒,我隻是嫉妒!”
男人死死的握住了沐空安的袖子,仿佛那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贖,商嘉銘皺著眉本打算把人踢開的腳一停,聽著尚謙曜閉著眼睛如同瀕死的野獸一般絕望般的嘶吼。
“我隻是看到那你和商嘉銘那麽親密,我嫉妒啊沐空安!”
“我隻是你花錢買來的,我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緋聞什麽的你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任何一個人隻要一靠近你我就嫉妒的不行啊空安!”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的!”
“那個人竟然靠你那麽近,你會對他笑,你會對他笑!”
“你的一舉一動都決定我的情緒,那一股情緒一直在我胸中不知如何發泄,我不懂,我不是同≈性≈戀啊,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你!”
“我受不了你有一絲一毫不在乎我,我受不了你多在乎別人一點!”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我真的沒想傷害你,我一直一直都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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