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坐在餐桌前。
一筷子掛爐鴨子片,一筷子醋溜白菜,一口荷香裏脊肉。
放下筷子,換成用勺子舀砂鍋燉紅燒鹿筋兒,恩,這個做的有點鹹了,吃一口蒸飯。
她就喜歡吃米飯是蒸出來的,一個粒是一個粒,有咬頭。
手邊的砂鍋沒一會兒就見磷兒。
她又吃起了用魚膠、花菇、海參煲的湯,煲在一起黏黏糊糊,據是鮑魚汁淋的,一口湯,一口飯,嫌膩歪,再來一口醃的蘿卜皮。
雪娘和全子的姨母對視一眼,有點憂心。
她倆可是知曉,前院送了外麵的吃食。
她倆是內院主管事,前院送進什麽能逃過她們的眼睛?
眼下,姑娘又吃這麽多。
瞄了眼錢佩英,發現那位當娘的一臉習以為常,連攔著都不攔著,也是納悶了,姑娘那瘦條條的身板是怎麽容下這些吃食的。
這可如何是好?回頭別再積了食。
全子的姨母對雪娘使了個眼色,雪娘就悄悄退出飯廳,直奔後灶找廚娘:“我,老七家的,上回姑娘誇口過的山楂糖水是不是你做的?”
“回娘子,是我做的。”
“那你快些,再熬上一些,別忘了熬煮的麵麵的,姑娘喜歡吃煮的爛爛的,讓糖水浸到果子裏,”雪娘又招呼茶水房的管事,今兒晌午姑娘的茶水換成麥子茶。
“那茶點呢?”
雪娘想了想:“別茶點了,今兒不要端糕點類的零嘴。”
心想,回頭也要囑咐丫鬟們別提糕點那事兒,要不然姑娘該向她要了。
……
“姑娘,您先別躺下,您聽奴婢講。”
“你。”
“奴婢陪您去後園子走走啊?”
宋茯苓鞋都脫了,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雪娘。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雪娘一愣“什麽?”
“春困秋乏夏打盹,我要去午休啦。”
空間裏。
宋茯苓躺在沙發上,對吃飯的宋福生訴苦:
“爹啊,我為了讓您能吃上口熱乎飯,真是一世的英明都毀了。多虧您就隻考幾日,要是連考半個月,我在陸家丫鬟們眼中就會是奸懶饞滑、沒心沒肺、能吃能喝的形象。”
宋福生吃著盒飯笑,“行了,那我少吃點兒,不是買回兩盒?我留一盒明兒再吃。”
錢佩英接過話,“丫鬟們愛咋想就咋想唄,反正咱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往後不會再來陸家做客,做客也不會再住,誰認識誰呀。我就知道,這次我挺輕鬆,最起碼被丫鬟們誤會總比被米壽盯著強。”
宋茯苓脫口而出:“那可不一定。”
“什麽不一定?”
“噢,沒什麽。娘,您切黃瓜絲幹嘛?我爹快吃完了,現拌涼菜來不及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