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瑾心疼令牌的時候,原本熱鬧無比的魏國公府門前,這一刻罕見地冷清了不少。
那群“野獸”們打起順天府衙役毫無顧忌,可麵對手持繡春刀的錦衣衛,早就跑得沒了蹤影。
然而,就算凶名赫赫的錦衣衛,在魏國公府大門前也寸步難進。
百戶王朝矮著腰,對著門口的宋伯求道:“老管家,你就放我們過去吧,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而且我們隻抓那個何瑾,不會驚擾府中任何人。”
宋伯這會兒也不裝聾作啞,而是眼皮一抬,道:“百戶大人的意思,是說我們國公府裏窩藏罪犯了?”
王朝這個鬱悶,趕緊說道:“豈敢豈敢隻是有人看到那何瑾逃入了國公府中,我等也是為了國公府的安全著想。”
宋伯還要硬懟,可就在此時,大門忽然從裏麵打開了。魏國公徐欽禪親自出麵,嚇得王朝等一眾錦衣衛立時下拜:“參見國公!”
“都起來吧。”徐欽禪一揮手,隨即將身後捆的跟粽子一樣的何瑾推了出來,道:“你們來我府裏,就是為了這小子嗎?”
徐欽禪臉上是帶著笑的,看起來很和善。
但機敏的王朝也發現,何瑾臉上雖鬱悶懊惱,卻沒一點懼怕。相反,看向徐欽禪的時候,還帶幾分說不出的幽怨。
而徐欽禪看到何瑾目光,更是不顧眾人驚掉下巴,啪地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嚴肅點,人家帶你去問案呢,你這什麽態度!”
一見這情形,再蠢的人也看出何瑾跟徐欽禪的關係,可非同一般!
當下王朝愈加恭敬,開口解釋道:“國公,下官隻是奉命請何公子入順天府問案,並非捉拿。且何公子乃勳貴之後,實在無須如此。”
“話豈能如此?他身為勳貴之後,自當以身作則。”徐欽禪麵『色』依舊和善,隨即又是一腳將何瑾踹到了王朝麵前,示意王朝可以將人帶走了。
可越是如此,王朝越是『摸』不準脈。
但事情已然如此,他也隻能客氣地對何瑾一拱手,道:“何公子,得罪了。”說罷,又向徐欽禪一禮,便欲帶著何瑾離去。
可就在事情就要這般簡單結束時,徐欽禪卻好似不經意地來了一句:“對了,到了鎮撫司衙門的時候,記得讓常銘好生審問一下這小子。本督看他可不老實,誰知他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爛事兒!”
王朝不由一陣鬱悶:國公啊,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們是要去順天府的。你才四十來歲,男人一朵花的年紀,怎麽耳朵就不好使了?
誰知徐欽禪一聽王朝解釋,臉『色』驀然就變了,陰沉無比地來了一句:“去順天府?本督怎麽不知道,堂堂錦衣衛天子親軍,竟成了順天府的幫役?”
這話王朝可不敢接,他能解釋什麽?
說大明朝執法部門親如一家?還是說我們錦衣衛有詔獄的時候凶威赫赫,沒詔獄的時候,就隻能奉行逮捕之職,給別的衙門跑跑腿兒?
“簡直荒唐!”
就在王朝不知所措的時候,徐欽禪這裏又重重來了一句:“太祖當初創立錦衣衛時,賜飛魚袍、繡春刀,龍行虎步,代天子行事!”
“可本督想不到幾十年下來,錦衣衛原來已淪為各司衙門跑腿兒的廢物!如此乾坤顛倒、臣使君威,朝綱何在?!”
這話『性』質更嚴重了,直接抨擊各司衙門以臣禦君。王朝愈加麵苦,隻能匍匐在地道:“國公息怒。”
誰知這話不出口還好,一出口徐欽禪反而更怒:“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司府衙門這般厲害,原來都是你們這群軟骨頭的東西,丟了天子的威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