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見人就先聽見淩相雀躍的聲音,扶嬴趕快吩咐車夫停車。
弄苒先跳下車,回身將扶嬴也扶了下來。
腳剛沾地麵,淩相就撲了上來。
“扶嬴姐姐!你們怎麽過了這麽久才回來,叫阿淩好生想念。”
扶嬴看著她激動的笑臉忍俊不禁。
旁邊忙著卸東西的弄苒搭了句話。
“阿淩恐怕隻是嘴上的吧,在建康閑著無事也沒見來江州看看我們呢。”
淩相被揶揄地咯咯笑起來,臉更紅了。
“我也想去來著,但這不是實在太忙了嘛。”
“你能在忙什麽?”
弄苒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我和溫憐哥哥在街上開了間醫館,雖然店麵不大但每日也病人不斷。”
罷,淩相驕傲得揚了揚下巴。
“你們開了醫館?”
扶嬴有些詫異,隻不過是兩年未見而已,就發生這麽多變化。
“信裏怎麽沒。”
來往的書信裏確實也沒提。
淩相抿嘴一笑。
“剛開始隻是想嚐試著做做看,沒想到會有那麽多人來看病,現在的醫館也是名揚建康了。”
弄苒將最後一個包袱交給廝,抽出空來笑話淩相。
“你之前不是製毒十分擅長嗎,如果你的病人知道的話,還敢不敢叫你瞧病。”
一行人笑開了。
淩相羞惱地瞪著弄苒,模樣既好笑又無助。
倒是溫憐好心,幫她了句話。
“阿淩的醫術很高明,連我都要稱她一聲老師。”
溫憐在輕蕁的事後不久也辭官了,他本來也是不喜歡官場的爾虞我詐,之前是為了扶嬴才涉足朝廷。
現下沒了那份牽掛,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性活得自由自在。
但扶嬴還是覺得溫憐學醫這事有些不可思議。
可再仔細想想,學醫需有耐心,潛心鑽研,這也符合溫憐安靜的性子。
“和阿淩學,兄長學得如何?”
扶嬴原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被淩相逮到機會,借題發揮了一番。
“溫憐哥哥資聰穎,已經是我座下最得意的門生了。”
總共也就這麽一個徒弟呀。
眾人一下就被淩相故作老成的樣子給逗笑了
溫憐無奈地搖搖頭。
“那還要謝過阿淩師父誇獎了。”
“客氣客氣”
又是一陣歡聲笑語。
誰就和她客氣呢。
“好了,別站在外麵吹冷風了,東西都拿完了,進去吧。”
笑得差不多,弄苒紅著眼招呼,都笑出淚來了。
“外麵冷,你們舟車勞頓,趕快進去吧。”
溫憐也應和一句。
幾個人笑著就往院裏走。
扶嬴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忽然想起來,從回來就一直沒見雲深。
“雲深他人呢?”
“哦,今日有個行動不便的老人家需要送藥,我就讓雲大哥去了。”
淩相抬頭瞧了瞧刺眼的陽光。
“這會兒也應該快回來了,我們進去等他吧。”
回建康之後的這幾日氣都很晴朗,是這個時節難得的好氣。
也像這一路走來,狂風暴雪,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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