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朝會散去後,車恬獨獨被留下來,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臣縱然萬死,亦難報王上厚恩…”
“起來吧。”
呂舒勤笑了笑,“孤雖隻剩下不到兩州之地,但終究是齊國的王,想保下你還是可以做到的,隻不過…”
他的笑容有些無奈:“隻不過不知還能保多久就是了。”
“王上切莫如此說。”
車恬低頭說道:“正如先前臣在殿上所言,事情未必沒有回旋的餘地。城中軍士雖不足三萬,但憑借天嵐城亦可與之周旋。等得宋軍糧盡,又或是北疆生變,北宋定然會撤軍。”
“眼下雍國占據三州,聲勢驚人,想來北宋也不會傻到放任其做大。一旦攻略天嵐無望,他們必然將接下來的重心放在雍國上,屆時兩國相爭,得利的終是我們。”
“是以,隻要能撐過接下來宋軍的攻勢,齊國便能得以延續下去。”
呂舒勤呆愣愣地看著侃侃而談的車恬,看向他的目光有如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他神色怪異地說道:“這些,都是你想到的?”
“自然…不是。”
車恬苦笑道:“臣有幾斤幾兩,王上又不是不知道。”
“你倒是坦誠得很。”
呂舒勤揉了揉自己的臉,“這番話也是那人叫你說與孤聽得?”
車恬點頭道:“是,臣自天衛關歸來後,他便第一時間找了上來,要臣將這番話轉述給王上。方才朝會時臣想說的便是這個,但奈何…”
“他是何人?”
呂舒勤直接打斷了車恬的話。
能有此見地者,說不定能將大齊從絕境中解救出來。
“張良元。”
呂舒勤沉默半晌後,霍然從椅子上站起,“備馬,孤要親自去見他。”
……
張良元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捏著一顆白棋。他看著麵前的棋局,靜默不語。
屋中隻有他一個人,是以,這盤棋自然是他自己與自己下的。
自被呂舒勤罷免後,張良元便把自己關在屋中,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每日做的也隻有下棋而已。
“啪。”
沉思許久後,手中白子終於落下。
而隨著他這一手,原本已是死局的白棋竟然頃刻間活了過來。
“縱再不濟事,隻要老夫手中有子,未必就不能扭轉乾坤,隻不過…”
張良元輕輕一歎:“誌勇,你給我留下的棋局未免太過難解了些。”
他與楊誌勇皆是屬於最早跟隨呂昭的那一批人,兩人一文一武,關係雖不算十
(本章未完,請翻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