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端起杯子喝了半杯水,心中怒火消了大半。
而後俯身,牽起她的手在掌心緩緩揉搓著。
醞釀著該怎麽同他的妻子好好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
“阿幽,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間凡事要以誠相待,相互取長補短;凡是要多溝通,我知曉你性情清淡,不喜過多言語,可阿幽,於婚姻當中,你我都是初學者,隻求你莫要太為難我,凡是我都可以遷就你,忍讓你,隻因你是我妻子,慣著你寵著你是我的本職工作,但我也有情緒,我的妻子出了事情不是第一時間通知我,換做是誰都會有怨言,阿幽,婚姻是一門藝術,愛是兩個人一起成長,你得學會換位思考,站在我的角度思考問題,你看,我一周沒同你聯係,你也會有情緒不是?所以阿幽,我們要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日常生活中,我給你足夠的空間,但阿幽也要時時刻刻讓我放心,婚姻是相互的,你對不對?最起碼你要讓我安心才行。”
陸先生出如此話,是因為對婚姻有獨到的見解嗎?不是的,如他所言,婚姻中,他也是初學者,那他為何會知曉這些?完全是被陸太太磨出來的。
每一個新生兒的父母都沒有當過父母,那如何才能將孩子養大?起初或許是生手,可久而久之,也就有經驗了。
陸先生的經驗來自於陸太太。
陸景行這人,在外一般不輕易言語,以他的段位無論身處何種場合,他是聆聽的那一方,而後結束才會發表一兩句結束感言。
可今日,他話語頗多,陸太太安安穩穩坐在對麵聽著他是如何口生蓮花,如何同她講著婚姻相處之道,如何直言了當的告知她身為一個妻子在婚姻中該扮演何種角色。
字裏行間不緊不慢,聽得她半是無奈半是信服。
沈清這人,年少吃苦受難,成年後身旁除了章宜與傅冉顏之外再無其他女性,感情的事情尚且可以自己摸索,但婚姻中,並未有人能跟她提點一二,偶爾南茜兩句,但也僅是點到而止,所以在婚姻生活當中她完全是瞎子過河,全靠摸索,可即便她認為自己已經有所改變,但這些改變在陸先生眼裏是不夠的,若沈清是學生,陸景行便是老師,此時,老師覺得學生進步太慢,便開始苦口婆心言傳身教。
如此景象,若是讓沁園一眾傭人看見了,隻怕是會嚇得坐立難安。
陸先生一個生處在權利頂峰的男人竟然彎著身子同自家太太講著婚姻相處之道,何其詭異?
若非知曉他是頭婚,陸太太甚至都要懷疑他在婚姻中是否經驗老道足以成仙了。沈清人生履曆雖很精彩,可許多事情上近乎空白,婚姻相處之道完全是張白紙,若是換做他人,沒吃過豬肉應該是見過豬跑的,畢竟現如今社會這麽發達,電視連續劇一個家庭倫理劇能拍個百八十集的,看也能看會了。
可遺憾的是,沈清並不喜看電視。
閑暇時於,你能看見她拿著一本書不鬆手,但絕不會看見她打開電視看一眼。
就算是看,也是新聞頻道。
陸先生這場思想工作足足做了一個時零五分鍾,的口幹舌燥,停歇間隙,陸太太遞過來一杯水,示意他喝一口先緩緩,陸先生又好氣又好笑。
輕瞭了她一眼,沈清見此,輕笑著起身,在屋子裏緩緩走動著,累了,太累,被陸景行壓著在椅子上坐了一個時不能動彈,腰都快斷了。
的人不累,聽的人累了。
許是例假將至,腰酸的厲害,伸手在後腰上緩緩揉捏著。陸先生見此,擱下手中杯子邁步過來伸手將她摟進懷裏,讓她靠在自己肩甲上,寬厚的大掌
緩緩揉著她的腰。
“腰痛?”他問,話語溫軟,與窗外磅薄大雨正好相反。
“恩、”沈清靠在他懷裏淺應,清秀的麵龐在他肩甲上緩緩蹭著。
“年紀輕輕,通身毛病,”陸先生不免又開始喋喋不休準備教育人。
聞言,沈清輕抬頭撩了他一眼道;“若非你拉著我硬生生坐一個時,我能腰痛?”
“強詞奪理,”陸先生笑著問吻了吻她鼻尖,濕潤潤的有些難受,陸太太也不講究,在他煙灰色的短袖上蹭著,將口水還給他。
突惹陸先生失笑。
“八,”陸太太道,而後抬眸看了眼陸先生道;“整整八沒理我。”
陸先生話語結束,思想政治課上完了,輪到了陸太太算起了新仇舊賬。
“政事繁忙,我道歉,”陸先生這人,自古賞罰分明,在婚姻生活中,他向來能屈能伸。
該道歉該低頭認輸絕不傲嬌。
傲嬌?不不不。
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虧本買賣他不幹。
“看來得習慣,”陸太太不高興了,緩緩推開陸景行,自己在屋裏緩緩渡步。
陸先生啞然失笑,壞脾氣,惹不得。
這場交談,結果如何?不知。
但看陸太太反應,應該挺好。
“毛毛不見了,”陸景行溫軟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嗓音有些淡淡的情緒。
似控訴?應該如此。
他才不在家一個星期,毛毛不見了。
“恩、找過了,”沈清淺應,拿著陸景行擺在桌麵兒上的水杯去水池,放了水,準備洗幹淨,卻被身後寬厚大掌接去,將她圍在胸前,清洗著手中杯子。
“再找,”陸先生一手洗著杯子,一邊漫不經心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