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鍾磊。
華易傳媒集團董事局主席。
華易本是燕鍾磊哥哥燕鍾俊創立。
近幾年燕鍾俊因身體不好,淡出集團管理層,長居北M。
這幾這位娛樂圈首屈一指的大佬頻頻倒黴。
前中午,遭遇碰瓷兒的老人,躺他那輛勞斯萊斯幻影的車輪下呻吟的無比淒慘,司機氣衝衝下車,想揪扯起老人,結果被“拍客”偷拍,並冠以“燕鍾磊指使司機肆意踐踏窮人尊嚴”的題目發到網絡。
一石激起千層浪。
燕鍾磊被無形黑手推上風口浪尖,飽受口水洗禮。
富麗堂皇的客廳,燕鍾磊來回踱步,一支接一支抽煙,網上無數人咒罵他,現實中,眾多記者對他圍追堵截。
他快憋悶死。
“鍾磊,你找人查查,是不是誰在整你?”燕鍾磊的妻子為丈夫遞上一杯熱茶的同時聲提醒。
“整我……”
燕鍾皺眉呢喃,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一時間思緒萬千。
就在燕鍾磊吸掉半盒煙的工夫,又有三個報憂不報喜的電話打進來,燕鍾磊的心情無疑雪上加霜。
第一個電話是他老朋友打來的。
經他托老朋友關係,進入國資銀行京城總部工作的舅子,被領導翻出去年一點雞毛蒜皮可可大的錯,停職在家,閉門思過。
第二個電話來自杭城,他和朋友搞的私募基金居然被內部一名動機不明的操盤手舉報,非法操作,內幕交易,杭城經偵大隊為此忙的不亦樂乎,擺出要讓真相大白下水落石出的執著架勢。
東南沿海地區,那麽多搞風搞雨的私募基金,炒高菜價,吹大樓市泡沫,經偵不去查,不去管,為什麽偏偏查他?
第三個電話,更令燕鍾磊吃驚。
華易過審且定檔暑期上映的兩部電影突然被撤檔,原因不明。
燕鍾磊連續接了三個電話,如坐針氈,心神不寧,摸茶玻璃茶幾上的煙盒,煙盒已空,隨手把硬質煙盒揉成紙團。
旁邊,燕鍾磊的老婆,在外邊挺潑辣一隻斤斤計較的母老虎,這會兒心翼翼陪坐,滿臉忐忑,欲言又止,最後將碩大液晶電視的音量調的幾不可聞,生怕惹脾氣本就不好的丈夫生氣。
“看來,真有人想整死我。”
燕鍾磊麵色陰鬱,使勁揉捏掌心紙團,硬質煙盒愣是被他揉成團廢紙。
到底是誰?
燕鍾磊一遍一遍問自己,吃悶虧的憋屈滋味,幾乎使這個極要麵子極要尊嚴的男人瘋掉,如果當年那幫兄弟不散夥。
如果那個人不因情場爭鋒落敗而出國杳無音信。
放眼華國,誰敢整他?
情場落敗,拋下偌大江山,飄然遠去。
情癡亦或是白癡,燕鍾磊沒法評價心目中唯一的偶像。
男人為感情灑脫,不愛惜任何身外物,風流到了極致,好比烽火戲諸侯博紅顏一笑的周幽王,這哥們當得起“震古爍今”的昏君,但也是十足的情種。
為女人丟江山,另類的豪邁風采,悠悠五千年曆史,幾人有慈豪情?
當下社會玩不用負責的一夜情,舍不得付飯錢花酒錢的雄性牲口倒是大把大把,多不勝數。
一千個讀者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英雄,狗熊,情種,白癡,絕非三五個人能給二十五年前名滿京城的男人下定論,起碼燕鍾磊每每想起那人,內心勝似朝聖者撫摸耶路撒冷神聖的哭牆,無比虔誠,隻是此時焦躁的他喪失“朝聖”的閑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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