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不能怪論傾淩出此下策,隻因勃紇大軍的物資也撐不起繼續跟漢軍周旋了,這些時日,軍中物資尤其是糧食都是靠劫掠隴右當地西域部族才能維持到現在。
如果今日再不打下石堡,軍中就有斷糧的威脅,而且四十多的鏖戰,軍中也多有厭戰情緒,各種因素混合在一起,逼的論傾淩隻能孤注一擲。
許文靜看著潮水般湧來的勃紇士兵,臉上卻是依舊風淡雲輕,與昨日嚇得差點尿褲子的模樣完全是判若兩人。
“白麒,本官的前程和身家性命就全係在你一人身上了,千萬不要讓本官失望,也不要讓陛下寒心呐……”
許文靜歎了口氣,然後默默的轉身進入石堡內一間議事廳內,靜靜等待結果。
現在,已經不需要他去指揮,該怎麽做,石堡內的漢軍士卒都清楚的很。
“想當年!火氣旺,迎風尿尿,尿三丈!”
張應承一矛將一名勃紇士兵腹捅穿,在用力抽回長矛之際,大聲給自己助威。
隻見那被捅的勃紇士兵在劇烈痛楚中,看著自己腹內腸子繃出體外不停蠕動,頓時嚇得驚叫連連,不斷想將它們塞回體內。
“嘿嘿,把你們都捅成葫蘆串……”
一名漢軍士兵對準一個剛爬上城牆的勃紇人,帶血的破甲矛刃在刺入他胸膛之際,忽然怪叫一聲,看著那被捅的目標發出淒厲的嘶吼聲,竟是詭異的笑了起來。
“都去死吧……”
一名刀盾手將手中長盾斜著向上一揮,登時一名勃紇人的下巴被擊的粉碎,連同牙齒也隨血水如粉末一般從嘴裏吐了出來。
城牆上慘烈的攻防戰依然在繼續,勃紇人如出巢的蟻群般殺向石堡,順著長梯攀爬而上,然後一個個從高空墜落,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嘿~”
林苟用盡全身力氣,將搭在自己崗位前的一把梯子狠狠推離牆麵。
“啊~”
“轟~”
正在攀爬的五名勃紇人慘叫著摔了下去,順道將底下得同伴也一道壓扁。
做完這一切,林苟迅速提起一麵長盾,向側麵另一名剛要登牆的勃紇人的胸口狠狠鑿去。
“砰……”
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勃紇人隻覺胸膛一陣裂骨撕心的劇痛,他奮力用雙手撐住垛口兩側,卻發現一用力,胸口就越痛。
他忍不住低頭看去,卻見胸膛前那兩片護心甲已經徹底凹了進去,與自己的胸口緊密貼合。
林苟這一擊,直接將他體內五髒和肋骨徹底擠壓的變形了,如今這勃紇人隻是回光返照而已,下一刻體內力量隨之被抽一空,無力的掉落城牆。
石堡內外的激戰依然在進行,守堡的漢軍士兵機械的揮動手中兵刃,將眼前的敵人阻擋在城牆之外,不讓他們進軍半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眨眼間已經到了晌午時分,許文靜忍不住出屋看去,卻見城頭漢軍將士依然在艱苦奮戰,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許文靜蠕動下幹燥的嘴唇,手中拳頭握的死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