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可否借來一看呢?”宴暮夕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家眾人,“還有二十年前的診療記錄,也不用看太多,隻要二十年前,上半年的記錄就可以。”
他想連倪寶珍兒子中毒的事兒一起查了。
秦長風深吸一口氣,的有些艱難,“理論上,那些東西是不給外人看的……”
宴暮夕截過話去,“事急從權,現在情況特殊不是嗎?”
秦長風看著他,眼神很複雜,有掙紮、有沉重,看的人心頭如壓巨石,但宴暮夕沒有半分退讓,神色淡淡,眉間卻都是堅定不移。
片刻後,他敗下陣來,音色沉沉的對秦觀潮吩咐,“觀潮,你去藥庫裏把那些記錄都拿來吧。”
“是,爸……”秦觀潮如今也有鑰匙,看了宴暮夕一眼,起身出去了。
房間裏寂靜無聲。
各人心頭都有各自的思量。
宴暮夕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每個人的表情,暗暗跟東方將白交換了一個眼色,秦可卿表現的太鎮定了,甚至,眼底還有抹似有若無的嘲弄,這明什麽?
答案不言而喻。
她肯定有所準備。
果然……
秦觀潮回來時,兩手空空,臉色十分難看。
見狀,宴暮夕心下了然,倒也沒有太失望。
可秦長風的反應就強烈了,噌的站起來,“怎麽回事?記錄呢?”
秦觀潮搖搖頭,“沒有了。”
“什麽叫沒有?”秦長風拔高聲音,“所有的記錄不是都收藏在櫃子裏嗎?你可仔細找過了?”
秦觀潮艱難的點點頭,“都找遍了,所有的記錄都在,唯獨二十年前5到7月份的那本藥品使用登記記錄不在了,看診的記錄也是。”
秦長風身子晃了下,下意識的去看秦可卿。
秦可卿不動如山,“大哥,您這麽看我做什麽?難道懷疑是我拿走了?”
秦長風抿著唇,沒話。
宴暮夕忽然拍了下手,笑吟吟的道,“那還真是巧啊,我想看哪本,就丟失哪本,這完全是衝著我來的啊,這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秦觀潮的下意識的辯駁,“是意外,我們事先並不知道你要來看這個記錄……”的好像是他故意藏著不拿出來一樣。
“所有的意外,都不是偶然發生的,而是人為。”宴暮夕毫不客氣的指出,“還是,秦少覺得,這種狗血的事件很正常?”
秦觀潮暗暗攥了下拳,“我們會查清楚的。”
宴暮夕嗬了聲,“坦白,我並不相信你們能查清,監守自盜這個詞你了解一下。”
“你……”秦觀潮被懟的胸悶,但又找不到反駁的話。
宴暮夕不再理他,而是看向主位上的秦佑德,“老爺子,您也瞧見了,這事要沒有鬼,您自個兒信嗎?秦家的藥庫那可是重地,安保做的不會太差吧?尋常的偷進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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