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德的臉色雖不好看,倒也坦誠,“沒錯,這事兒跟我秦家內部的人脫不了幹係,事後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你個交代。”
“那眼下怎麽辦呢?”宴暮夕別有深意的道,“您也知道,我要看記錄是為了什麽,無非就是想看看那幾個月你們秦家藥庫裏是否丟失了某些帶毒性的藥材,如此,也算是個證據,起碼能證明,那毒藥是從你們秦家流出去的,你們就算不承認凶手是秦家人,起碼也有一定的責任,可現在,記錄沒有了,我就是再想信誓旦旦的指認,隻怕你們也不會承認了吧?”
“那你想如何?”秦佑德問。
其他人也看著他,或緊張,或好奇,或擔憂。
宴暮夕勾唇笑了下,視線緩緩看向秦長風,意味深長的道,“我記得秦叔叔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對於一些特殊的事情,哪怕隔了二十年,應該也會有記憶吧?”
這話出,眾人臉色都有些異樣了。
秦長風一時竟然有些腿上無力,扶著把手,木然的坐下,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見狀,秦觀潮的心裏就是咯噔一聲。
氣氛一度沉默。
秦可卿忽然開口,“暮夕,你這也太為難我大哥了,近期的記錄,大哥自然記得,但二十年前,大哥哪能還想的找什麽?”
宴暮夕似笑非笑,“如果我問的是二十年前下半年的記錄,秦叔叔或許不記得了,但5到7月份的,秦叔叔應該印象十分深刻才對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秦可卿心裏一動,不過麵上還端的穩穩的。
宴暮夕卻沒打算回答他,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品著。
其他人略一沉思,便都想到了什麽。
尤其秦觀潮,記憶更深刻,因為那是他跟父親有隔閡的開始,他垂下頭,掩住眼底的情緒。
半響後,秦長風開口了,聲音疲憊沙啞,“沒錯,我記得一些,隻是不是全部。”
“大哥,過去了那麽久,您確定能記得清楚嗎?”秦可卿皺眉提醒,“要是記錯了,咱秦家的名聲……”
秦長風複雜的看她一眼,自嘲道,“可卿,我不會記錯,因為那個月對我來,終生難忘。”
秦可卿抿唇。
秦長風苦笑一聲,“五月和六月的我都不記得了,但七月我記得,的的確確,幾味藥材的數量對不上。”
“是什麽?”宴暮夕問。
秦長風艱難的了七味藥材的名字。
主位上,秦佑德瞳孔一縮,厲聲問,“這麽大的事兒,當時,你怎麽不報給我?”
秦長風神色黯淡,帶著一抹羞愧道,“爸,那時候我……哪還顧得上?”
秦佑德想到什麽,指責的話也不出口了,又看了眼竭力鎮定的女兒,不由長長的歎了聲,兒女都是父母的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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