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要羞惱成怒了,宴暮夕才不逗她了,慢悠悠的道,“這個昌隆還是很有意思的,見證了好幾個時代,如果能堅持到現在,就有一百多年了,最後這代的當家人叫鄭明發,四十多歲,十六年前帶著全家移民了,再沒回國,至於公司嘛,當然是掛牌拍賣了。”
“為什麽?既然這是祖上留下來的,他舍得賣了?”
“鄭家人都很固執,一直堅持古法釀造,這倒也沒什麽,偏偏到了鄭明發這裏不擅經營,現在做生意,跟之前大不一樣,他還固守著老一套,自然要被淘汰。”
“隻因為這樣?”
“當然不止,你也看了,昌隆主打的那幾樣產品雖市場需求量大,但利潤薄,後來新起了很多家同類的公司,有資本的加入,用價格戰就很輕易的把昌隆擠的沒有立足之地了。”
“那昌隆為什麽不融資呢?”
“鄭家這一點,就跟我一樣,昭陽不管走到哪一步,我都不會上市,也不接受任何資本的投入,昭陽是完完整整屬於我一個人的,哪怕它不行了,我寧願宣告破產,也不準別人插一腳。”
著話時,宴暮夕聲音帶著幾絲涼意,顯得很決絕。
柳泊簫仰著頭看他,片刻後,道,“以後我的曉夕也是,除了你、外公,我哥,再不會接受任何融資,它隻屬於我們三家人。”
聽到三家人時,宴暮夕清冷的美顏才暖了起來,笑著捏捏她的臉,揶揄道,“三家人?也對,東方家,蘇家,宴家,你跟我是一家。”
沒想到被他鑽了這個空子,柳泊簫輕哼了聲,倒也沒跟他計較,繼續問道,“昌隆掛拍出售後,是誰買下來了?”
“掛出去後,近十年都無人問津。”
“啊?為什麽?”
“因為鄭明發開的條件太苛刻了,你看見那大門和院牆了吧,還有那些樹,最前麵的樓,包括那座雕塑,他都不準買方破壞,隻能修繕,還有,買房接手後,也隻能從事食品行業,你,這苛刻麽?”
柳泊簫咋舌,“是有點兒。”
不過,她莫名很喜歡這個調調,剛才看的時候就沒想過推翻了重建,隻想著裝修一下,總不能破破爛爛的搬進去辦公。
宴暮夕點頭,“是啊,他還要的價格奇高,你,這樣能賣出去才怪了,最開始,大家都以為他根本就沒有要賣的意思,所以才開出這種條件來,是想讓人知難而退,慢慢的,無人問津,再到遺忘,要不是昨晚起開食品公司,我從資料庫裏找地方,都想不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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