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斂連忙哄道:“怎麽會呢?你這地方山清水秀,地靈人傑,勝似人間仙境,我怎麽會說它半句不好,是我用詞錯誤了。”
林澤川仍是怒氣衝衝,咬牙看她,“蘇斂,我這兒哪有山,你這敷衍也太過分了些。”
蘇斂臉不紅,心不跳,淡然自若的回道:“鬥轉星移,滄海桑田,這茵茵草原上,你怎知不會變更出青山綠水?”
耳聞蘇斂又要施展她的詭辯,林澤川急忙搶話道:“不管以後有沒有,我隻看當前,它沒有就是沒有,你為什麽不能承認。”
“因為,事情轉變的太多,話不能說的太滿。而我們不能裹測天地的思為。”
此言完全與剛剛本質問題毫不相幹,林澤川指責道:“你這又說什麽話呢,我不管你怎麽說,反正現在這裏沒有山,沒有水,隻有能人輩出。”
蘇斂笑道:“這不就好了,我說的好歹符合了一條。你怎麽能說我敷衍呢。若我真的敷衍,我還能對上一條嗎?”
所謂見縫插針,沒理說理,無外乎此。不過這圓謊圓的也忒沒水準些,林澤川滿心疑惑,他緩緩道:“蘇斂,你也太……”
其後的話他沒能說出口,原因有一,怕蘇斂當機立斷抓住他話中的歧意,從而反將一軍。讓他的搶占先機變成過眼雲煙。
因有了此深慮,林澤川的氣勢洶洶仍能延續著質問蘇斂許久,而蘇斂隻能黯淡了神情心裏默默稱讚林澤川的勇猛機智。
雖然這是林澤川目前美好的臆想。但在話完結束許久後,蘇斂都沒能想出反駁他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的深思熟慮是有些莫大的作用。
至於那沒脫口而出的三個字,應隨風而逝,無影無蹤。
直到夜闌時分,蘇斂也沒能想出對應他的話。林澤川表示很欣慰,幾朝相處的日子裏,偶爾才能噎的蘇斂說不出來話,實在讓人遺憾。
若能有蘇斂強大的臉皮支持和詭辯技術,在戰場上和西荒蠻子講話時,肯定能更勝一籌。
誠如雅書所說,君子動口不動手,若能在戰場上以理割據,以理爭鬥,這能減免多少性命的丟失和家園破碎。
但這個方法亦有弊端,可能話至中途,一人突然脾氣暴起,枉顧約法三章,突如其來的偷襲。
畢竟蘇斂的語錄中,常能氣人與無形。
林澤川初娶她入林府時,每每跟她鬥嘴相駁,都會被氣的火冒三丈。
現在已然習慣,在經曆了蘇斂的沒理硬找理的辯解後,還能心平氣和的小酌一杯烈酒。
出帳同營地裏的兄弟一醉解千愁。
而後,隔日醒來再被蘇斂一頓訓斥。
人生真是艱難,艱難到林澤川此刻隻想醉飲烈酒,而後去遼闊的大草原上馳騁。
他也著實這麽做了,趁著入夜深重,偷偷從帳內溜出,借著查賬的名號,翻出了幾個小兵珍藏的女兒紅。
硬擱著強買強賣,將幾壇都買了過來。一人尋了個偏僻的火堆,開始陶冶情操,對月飲酒。
順便悲歎自己的人生不易,別人娶回家的都是溫良賢淑的柔情女子,隻有自己娶回來個處處壓自己一頭的母老虎。
這母老虎三字斷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