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自從被鍾雲疏提點過,準備了最恭敬的一麵:“回陛下,罪女不敢。”
“說來聽聽,”鄴明帝隻揀想聽的聽,“你是如何想到孤是中毒的?”
“沒想過。”沈芩實話實說。
“那你是怎麽想的?”
“回陛下,罪女早前學醫需要看很多病人,男女老幼都有,老人尤其是久病臥床的老人,整個屋子都會有各種不好聞的味道。”
“照顧的人精心一些,味道會輕一點;不照顧的,有時連門都走不進去。”
“陛下是君主,久病臥床自有內侍、女使和太醫輪番照料,不會有難聞的味道,但是,也不能散發清香。”
“事有反常,自然需要多想一些。但我並沒有想到中毒,隻是覺得薰香也好、檀香也罷,總是比不過臘梅天生的冷香。”
“而且,屋子長期封閉、不進陽光,尋常人都受不了,更別說病人了。”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人也是一樣,所以,我就請陛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想說,這是歪打正著?”鄴明帝明顯不信。
“千真萬確。”沈芩很實誠,沒事想那麽多,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
鄴明帝注視著沈芩:“抬起頭來。”
沈芩立刻抬頭,坦然迎上鄴明帝的視線。
“蕭瑾昨夜死了,”鄴明帝麵無表情地開口,仿佛說的是一名內侍,或者連內侍都不如,“沈家丫頭,你以為如何?”
沈芩看似答得隨意,每個字都是琢磨過的:“陛下,那日我去天牢,本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離開時他勉強還能說話,但身體非常虛弱。”
“病情可能瞬息萬變,離開到昨夜已經十日有餘,”沈芩如實相告,“我沒有想法。”說完,又低著頭。
“雲兒,天牢和大理寺已經全部排查過,所以,你以為如何?”鄴明帝突然話鋒一轉,仿佛劍指鍾雲疏。
“陛下,不如傳昨夜天牢值守當麵詢問,”鍾雲疏是刑部尚書沒錯,但是剛上任也沒幾天,“據臣所知,有人提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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