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明帝眯著的眼睛,立時睜開,與鍾雲疏對視一瞬,又隨即移開,“孤都未提審,誰敢提審他?”
三人都不作聲。
沈芩繼續在心裏暗暗吐槽,哪個爭王位就是哪個啦,還用問?
一時間,再無人說話,隻剩詭異的靜謐。
“雲兒,你和沈家丫頭去天牢替孤走一趟,”鄴明帝隱在寬袖裏的手指,捏得指節泛白,可是臉上卻半點不顯,“孤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麽走的?”
沈芩立刻行禮:“陛下,隔行如隔山,沈家行醫,卻不是仵作,恕罪女無知,無法探查。”她才不要去驗屍呢,又不是法醫!
鄴明帝忽然改變主意:“雲兒,替孤去天牢傳話,他身上已經有傷,還是留個全屍,莫再挨刀了。”
“是,陛下。”鍾雲疏行禮後,大步退走。
沈芩心裏一陣陣發慌,完蛋了,要獨自麵對老狐狸精,這可怎麽辦?
“沈丫頭啊,”鄴明帝招呼著,“替孤把個脈,看看有剩多少時日,孤好著手安排。”
沈芩驚愕不已,這老家夥竟然把掉腦袋的事情,說得如此輕巧?
“丫頭!”鄴明帝很不高興地伸出手。
沈芩惴惴不安地走上前,琢磨著萬一把脈出來不行,該怎麽說。
“不要像太醫院那群飯桶一樣,”鄴明帝更不高興了,“快點。”
“是,陛下。”沈芩從雙肩包裏取出一個陳娘縫製的軟枕,墊在鄴明帝的手腕下,心平氣和地開始把脈。
把完一遍,換手;再把一遍,再換手,如此這般,反複了好多次。
“如何?”鄴明帝耐著性子追問。
“少則一年,多則……”沈芩顯出最職業的一麵,“不超過三年,陛下,罪女隻有這些能耐。”
“來人!”鄴明帝怒喜不形於色,“傳太醫院院判來見。”
守在外麵的內侍官立刻匆匆而去。
沈芩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要和姓劉的當麵對峙嗎?為什麽她遇到的姓劉的,沒一個好人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