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汶達想了想:“如果有一,你和錢師弟被抓,各一方,都用同樣的理由要挾,不聽令行事,就殺了你或她。那你怎麽辦?”
“不,就把你們麵對麵綁好,如果你不聽令,直接戳她一刀,你聽不聽?”
鍾雲疏的眼神陡然陰森起來:“當初,你們部族就是這樣被挾迫的?”
阿汶達單手捂臉,許久才點頭:“你知道當純良之人最痛苦的是什麽嗎?”
鍾雲疏一言不發,隻是靜靜注視。
“純良之人麵對極惡之人,必定受傷之極,因為純良之人做不出極惡之事。”阿汶達得咬牙切齒,兩眼通紅。
“我和錢公子,不會落到這種地步。”鍾雲疏閉上眼睛,一絲苦笑,沒錯,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敢想象阿汶達所的情境。
遇到沈芩以前,他覺得自己無所畏懼,死又如何?可是現在他膽怯了,因為有人牽掛他、擔心他。
“……”阿汶達捂著胸口,太紮心了,好不容易從碾壓中緩過神來,“你今日真的守著我?你不怕韓王誤會?”
鍾雲疏的眼神一閃:“你這是要挑撥離間了?”
阿汶達嘿嘿一笑:“不敢,韓王和護衛們對你我都非常忌憚,相反的,對錢師弟非常安心,真是奇怪了,這是個什麽心理?”
“我是北原人,你是南疆人,錢師弟是大鄴人……”鍾雲疏一針見血,哪怕壞事做盡的是大鄴人,他們仍然認為出身是根本。
阿汶達雙手環胸,端詳著鍾雲疏:“那你為什麽還要留在大鄴?”
“因為哪兒都一樣,”鍾雲疏眼神有些黯,“北方草原各部首領對我族也忌憚得很。起來,南疆森林部落平日像盤散沙似的,對付你族也是齊心協力的。”
阿汶達深吸一口氣,無奈至極:“你話句句紮心,錢師弟怎麽受得了你的?”
鍾雲疏很認真地楞了一下,極為無辜地回答:“不知道。”
阿汶達再一次感受到了秀恩愛的殺傷力,特別生氣地向矮幾上的茶點發動進攻,然後從自己背包裏取出沈芩送的記事本,整理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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