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對鍾雲疏向來很信任,放心地洗漱、整理完開箱筆記、又勾劃出明開箱的注意事項,等待辦事宜都做完了,感覺過了不短的時間,怎麽還沒回來?
站在門邊張望,四周漆黑一片,安靜得令人不安,“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白鹿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蹭著沈苣胳膊撒嬌。
沈芩拍了拍鹿頭:“你最近忙什麽呢?老是見不到你?”
白鹿使勁蹭,把短短的鹿尾搖得像狗尾巴似的。
“餓嗎?要吃葡萄嗎?”沈芩怒搓鹿頭,打算晃悠它。
沒想到白鹿突然耳朵一顫,警惕地注視著不遠處的黑暗之鄭
沈芩立刻攬著白鹿躲到門邊,就聽到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是阿汶達的聲音:“鍾大人,你的體質確實與眾不同,但時值盛夏,為了防止感染,還是讓我給你處理一下。”
“不用了,”鍾雲疏連話的聲音都很沉穩,“沒事。鍾伯和船工們就有勞你了。”
“都是傷,沒有大礙,我很快就能處理完,不用叫錢公子,”阿汶達和鍾雲疏的默契已經磨合得相當好,“先告退。”
“錢師弟!”阿汶達大吃一驚。
沈芩一手提燈籠,一手攬著白鹿頸,站在他們麵前:“發生了什麽事?”
鍾雲疏若無其事地對阿汶達點頭:“辛苦了。”
阿汶達順勢溜走。
“你怎麽還沒睡?”鍾雲疏微笑著看她,“白太累睡不著?”然後攬著她的腰往屋子裏走。
屋門栓上。
沈芩把燈籠掛好,點燃燭架上的所有蠟燭,盯著鍾雲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別把我當孩子騙。”
“鄂托趁晚食時偷襲船工,鍾伯發現與他纏鬥,我和阿汶達趕去製止,現在從嚴關押在柴房,不會再有逃跑和偷襲的可能性。”鍾雲疏輕描淡寫地講完,和講氣一樣輕鬆。
“鍾伯和船工受傷了?擅重嗎?”沈芩擅長抓重點,尤其是受贍病患。
“阿汶達去處理了,都是皮外傷,”鍾雲疏站得筆直,腰帶緊束,“我沒……”
“你別動!”沈芩直接拽了他的腰帶,解了長袍的係帶,扯開衣襟一看,就被前胸和腰側的青紫給嚇了一跳,“這是什麽?”
“……事……”鍾雲疏以為自己偽裝得衣無縫,沒想到被沈芩一眼看穿。
沈芩趕緊從背包裏取出沈家的金創藥和內服藥丸,想了想,又跑去後廚提了一個食盒進來。
鍾雲疏被戳穿,就不再裝沒事了,而是皺著眉頭側躺在竹榻上,充分暴露受傷胸口和腰腹部,扮乖來平息沈芩暗藏的怒火。
今鄂托偷襲護衛,既是意外,又是必然。
他和阿汶達及時阻止,鍾伯和船工們沒有受重傷,已是萬幸,隻是沒想到沈芩竟然會在廊下等他們。
沈芩一進門,就看到鍾雲疏炫耀身材似的側躺,忽然就有些牙根癢癢,但是看他受傷就心軟成了本能。
鍾雲疏抬起右胳膊,呼吸有些急促,胸膛起伏得厲害,連帶著漂亮的肌理線條也更加清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