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臨出門前了,明一早就開箱。”沈苣視線停在鍾雲疏分明的鎖骨上,分了一點神,他的身材怎麽能這麽好?
鍾雲疏猛地坐起來,因為傷處的疼痛,又倒回竹榻。
沈芩歎氣著起身,把食盒打開,親手喂他吃宵夜、和著黃酒吃內服藥丸,臨到最後還要替他擦拭嘴角。
鍾雲疏坦然接受,早就不是當初連眼睛都不願意全睜開的氣鬼了。
沒辦法,他之前就是這麽照顧她的,現在往這兒一躺,明顯是要她知恩圖報。真沒想到,債還得這麽快。
“所以,為了繼續施壓,要不要現在就去把第二十個箱子打開?”沈芩心疼地看著鍾雲疏纏了繃帶的胸腹,即使隔著薄衫也隱約可見。
鍾雲疏輕輕搖頭:“鄂托被我打傷,再施壓可能就死了。”
“鄂托性情孤傲、複仇心重,持續消瘦和帶贍狀態,今日傷上加傷,怕他撐不到亮。”
“白時,他連續吐了兩次血。剛才文公子替他診脈,他的脈相虛弱而雜亂,不能再受刺激。”
“我們需要他這個人證。”
沈芩撅了一下嘴:“真無奈。”
鍾雲疏點頭表示同意。
沈芩忽然發現,食盒還有隔層,打開一看,竟然是香酥魚幹,立刻拈了一條塞嘴裏,嚼出滿口魚肉的鮮香美味,立刻兩眼放光:“好吃!”
鍾雲疏被她的讒貓樣兒逗笑了。
“啊……”沈芩拈著魚幹看著他。
鍾雲疏怔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順勢張開嘴巴,接住了她塞來的魚幹,嚼了又嚼,味道確實極好。
沈芩吃著自己的,看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和線條漂亮的頸窩,對“秀色可餐”有了全新的認識。
鍾雲疏經手的案子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這種無可奈何也經曆過許多次,每次都是獨自承受,這次卻有了沈芩和魚幹。
一條又一條,沈芩自己吃一條,也給鍾雲疏喂一條,原因嘛,他吃東西的樣子也挺好看的,“啊……”忍不住打了個嗬欠。
“時候不早了,”鍾雲疏從櫃子裏取出一條薄毯和枕頭,做了個地鋪,“你睡在床榻上,我睡地上。”
“明日一早就去查看鄂托的狀況。”
“好。”沈芩爽快地應下,把東西都收拾好,吹滅了所有的蠟燭,躺在了床榻上。
鍾雲疏的夜視力極好,望著沈芩安睡的模樣,一時有些感慨,她怎麽能這樣信任他:“你不怕嗎?”
“怕什麽?”沈芩實在太累了,問得迷糊。
“不怕我做出逾越之事?”
“我還想做呢。”沈芩徹底睡著了。
“……”鍾雲疏震驚得坐了起來,盯著她好一會兒,才發現她是真的睡了,一時隻能苦笑,她真是……令人意外。
……
沈芩迷迷糊糊醒來,睜眼就看到鍾雲疏正背對她收拾地鋪,薄衫披掛在身上,忽然發現一個細節,他很隨遇而安,對衣食住行完全不講究,隻有一件事情:
他貼身衣物非常柔軟,都是上好的絲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