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注視著阿汶達。
阿汶達突然被盯,難免有些慌:“這裏麵有部落首領,巫醫,羽蛇神教的祭司……我隻知道他們的名字和發生的事情,卻不認識他們,所以也沒法分辨這些臉是不是他們的?”
鍾雲疏一針見血地問:“他們還活著嗎?”
阿汶達的眼瞳顫動了一下,半晌才回答:“都在這十幾二十幾年裏死去了。”
剛才還像塊破布似的鄂托,始終向下的嘴角上揚得厲害:“你們大鄴查案,最假惺惺,什麽人證物證俱全,現在好啦,死無對證,你們查個屁!”
沈芩知道鄂托肯定殺過人,卻沒想到他殺過這麽多人,即使落到鍾雲疏手裏,也沒有半點悔恨,滿眼都是得意,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戳他十七岸!
阿汶達生生被噎住了,當醫生的隻會為沒治好的病人婉惜難過,卻沒想到傳中的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近在眼前。
王雷和主簿對慈惡徒忍無可忍,操起竹杖就走過去,卻被鍾雲疏一手攔住。
“鍾大人,此人……”主簿實在氣不過。
“鄂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過的事情,留下的蛛絲馬跡,我們一定能查到。不然,你也不會落在我們手裏。”鍾雲疏冷靜而自製。
“你不,文公子不知道,但是佘女和大頭人一定知道,關押在黑獄的羽蛇教眾一定知道……”
鍾雲疏把名錄和假人臉都收到箱子裏,在箱外貼上特別標記:“想來,佘女和大頭人已經到永安城,等我們回去,就把這個箱子當作大禮送給他們。”
“佘女性烈如火,不知道看到這些會有什麽反應?”
鄂托的臉色一陣陣地發白:“你們就不怕我咬舌自盡?”
沈芩冷冷一笑:“你能咬斷舌下靜脈叢算我輸,退一步,哦,退一萬步來,哪怕你生口腔結構異常,能咬得斷,我也能救回你。”
“當然,救你不是為了什麽醫者之心,而是為了讓你接受公審。”
“死多容易啊,活著可艱難了!”
鄂托的臉色越發難看。
鍾雲疏沒有給他任何的緩和餘地,打開鄰二十一個箱子,裏麵是一把南疆女子最常用的梳子,這又是什麽意思?
沈芩看著堪稱精美的箱子,按照鄂托的習慣,什麽東西配什麽箱子,裏麵怎麽會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梳子呢?
“還有一個可能,這梳子的主人對鄂托而言,非常重要。”鍾雲疏俯身與沈芩耳語。
“有道理,”沈芩同意,“還問嗎?”
他們會問,鄂托也不會回答。
鍾雲疏注意到鄂托微微顫抖的下頜,把梳子拿起來,慢慢走向他:“這是誰的?”
“……”鄂托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這梳子應該是你在南疆心儀的女子所用,”鍾雲疏觀察著他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你這人處處不討喜,想來這位女子瞧不上你,所以才偷了她的梳子,假裝你們已經結發。”
“……”鄂托仍然不吱聲。
鍾雲疏又把梳子放回木箱,囑咐道:“二位大人請寫得詳細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