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諂媚地道:“蓮妹妹,我這不也在努力嗎!就算是為了鼓勵我,你就讓我好好親近親近嘛……”
雜物堆後麵的聲音了,蕭靖趕忙趁著人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這邊的機會溜走了。
好不容易回到營地,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這寒冷的初冬裏憋出了一身汗。
不過,他隻有一個念頭:能親耳聽到關於夏姐的事就比什麽都值,哪怕為此生一場大病,也值了!
進了帳篷,毫無睡意的他又坐回矮凳上奮筆疾書起來,連寫東西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第二清晨,上真的飄下了鵝毛大雪。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勢很猛。受大雪的影響,隊伍前進的速度慢了不少,蕭靖也有了更多和夏晗雪交流的機會。
“這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多麽壯麗啊!我的家鄉有首詞: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公試比高……”
“別人都討厭下雪,可是我很喜歡雪。為什麽?因為白皚皚的雪是這世界上最純潔的物事,連每一朵雪花,都像是從上飄落到人間的使……”
“漫飛雪隨風飄舞,就像是位美麗女子翩翩起舞時甩動的紗裙,真是迷饒景致!要不《洛神賦》為什麽‘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呢,我算是明白了!”
隻要車隊一停下來歇息,以護衛的身份守在車旁的他就會大發感慨。你他是在自言自語吧,他的聲音實在不,好像唯恐別人聽不到似的;你他是神經病吧,隊伍行進的時候他也是一本正經的,甚至論姿勢和神情都比其他人氣派得多,絲毫沒有丟了縣主和朝廷的體麵。再,他搖頭晃腦的模樣跟那些喜歡吟風弄月的書生也沒什麽分別,沒準人家真有那個才情呢?
夏家的人自然不會多什麽。負責儀仗和外圍護衛的人也就是看個熱鬧,等看得多了,就連圍觀的興趣都沒有了。
隻有麵紅耳赤的夏晗雪和又好氣又好笑的蓮兒知道他在幹嘛。
每次到“雪”這個字,蕭靖都會特意用重音。什麽“我很喜歡雪”、“雪是這世界上最純潔的物事”,看上去是在雪景,其實卻是在夾帶私貨地各種肉麻的情話。
蕭靖在追姑娘的時候本不是那種特別抹得開麵子的人,可現在他也看開了:夏晗雪是個很被動的大家閨秀,自己要是再不主動一點、表現得赤裸裸一點,人家恐怕一輩子都邁不過名為羞澀的門檻了!
又“借雪詠懷”了一番,他忽然想起了今早托人快馬送回浦化鎮的那篇報道。
如果順利的話,明的報紙上就會出現這篇關於和親的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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