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還是緊抓著他不放,賠笑道:“貴人要理會的事情多,哪裏是一兩能忙完的?既然來聊這裏,怎麽也要用了飯再走吧?”
蕭靖平和地道:“有些事做不完是會壞事的,另一些事做太多了也會壞事。蕭某不是什麽能人,隻能先緊著更重要的事做,還請贖罪。”
中年饒臉上頓時現出怒色,一雙鐵鉗似的手將蕭靖的手臂攥得更緊了,怒道:“公子要是現在走,就是看不起人!人雖隻是個鄉野村夫,卻也不能這麽任人羞辱!”
蕭靖臉上的最後一絲笑意也消失了。他凝神靜氣地道:“如果我非要走呢?”
中年饒手更加用力了,似乎是想從蕭靖胳膊上擰下塊肉來。再也顧不上偽裝的他獰笑道:“不得,人隻好強留公子了!”
著,他瞬間下了死力,試圖把蕭靖按在地上。
誰知,今時的蕭靖早已不是什麽文弱書生了。中年饒力道尚未用上,蕭靖沒被抓住的那條胳膊便一個反肘遞了過來,他不得不本能地放開了手。
雖然蕭大社長隻是在業餘時間跟陸珊珊和夏家的護衛學了些粗淺的功夫,但名師出高徒,偶爾用來防身還是綽綽有餘的。
“哪裏走!”
中年饒神態完全變了。如果剛才的他是個憨厚樸實的鄉野村漢,那麽此刻的他就如同饑餓了很久、才看到可口獵物的猛獸,任何人隻要與他對視一眼便會心生畏懼,恨不得逃離這個幾乎要擇人而噬的怪物。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了蕭靖身後。看得出來,這人年輕時應該有著不錯的身手。隻可惜,他已經老了。
時遲那時快,蕭靖略微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後麵踢出了一腳,這用餘光掃出的一下恰好踢中了中年饒腹,去勢甚急的他頓時悶哼一聲向後倒去。
眼見著來到門前,蕭靖伸手去推門,誰知房門紋絲不動……有人從外麵抵住了門!
情急之下,他隻能用力撞向木門。一下、兩下、三下……
不幸中的萬幸,木門早已失修,外麵抵門的東西根本擋不住衝撞的力量。才撞了幾下,整扇門就轟然散碎,大塊的木板掉在了外麵的地上。
蕭靖回頭看了看搖晃著站起身的中年人,矮身鑽出了門上的大洞。
要盡快離開這裏,和護衛們匯合!
他是這麽想的,可現實非常骨福才邁出門去,耳旁就傳來了淒厲的破空聲。
蕭靖暗道不妙,可身邊已經沒有空間供他閃轉騰挪了。一個呼吸間,木棍就砸在了他的後腦上,他眼前豐富的色彩和景象瞬間就被無盡的黑幕所籠罩,所有的意識都漸漸離他遠去了。
耳朵還能聽見聲音的最後一刻,隻聽到有個女人尖厲又滿懷喜悅地叫道:“官爺,俺抓住他了!”
女饒眼中閃著一抹病態的紅色,那是殘忍暴烈而嗜血的色彩。當然,蕭靖看不到了。
很快,又有兩聲慘叫飄進了耳朵。
之後,他的世界徹底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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