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在蟒蛇毒蟲出沒的雨林自生自滅,誰能保證老天不過在背後記他一筆。
再者,逄玄江考慮道,若她真是來刺探軍情,大概沒料到自己會被流彈震翻,帶回去審一審,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逄玄江平時不會離開軍營太久,正在好奇將軍去幹什麽了的一眾將士,等看到逄玄江背著一個女人回來,全都傻眼了。
“將軍,這…”
逄玄江把柳寒煙放下來,讓她背靠著樹幹,自己揉了揉肩膀,在她旁邊一屁股坐下,扯過腰上別的水袋,嘴裏嘟囔著:“沉死了。這是老子第一次背人。”
逄玄江與圍過來一圈人大眼瞪小眼,他這些吊著胳膊的,包著頭的,拄著拐的部下,全都精神抖擻的看著他。
逄玄江知道有嘴說不清,連解釋的心情都沒了。
慕容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湊熱鬧的人流擠過來擠過去。
扒開裏三層外三層的大塊頭,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慕容光暗地裏嘀咕,這倆貨還真是親兄弟,都喜歡到處撿人。
抹了把嘴角的水,逄玄江顯然不想解答兄弟們的疑問,抱起柳寒煙,向自己的營帳走去,“幫我找個軍醫過來。”
語畢,人群自動向四處散開,各忙各的去了。
經過陶煥久身邊時,逄玄江在他耳旁輕聲說:“師父,此人來曆不明,我想交給鴻姐處置。”
陶煥久看了眼逄玄江,心中舒了一口氣。
交給鴻姐,就意味著逄玄江不會亂來,別人也不能碰,誰動了她,就是違反軍令。
在軍營裏,逄玄江一直是散養,大將軍忙得黑白顛倒,也沒空教他三綱五常。
一晃六年,軍營裏什麽人都有,逄玄江整日跟他們一起耍,就這麽長大了。
陶煥久真怕給慣出一個軍痞來。
不過現在看來,雖然逄玄江帶兵的風格有些隨意,但至少鐵獅營的軍紀還不太糟。
是他杞人憂天了。
......
柳寒煙呆坐在陌生的營帳中,看著麵前身著銀色戰甲的陌生男子。
正是她在瑤城外看見的那位,殺伐果斷、玉麵修羅一般的人物。
回想起剛才迎麵襲來的火流星和消失的時空機,柳寒煙的腦子徹底當機了。
逄玄江冷眼質問她:“你是什麽人?”
柳寒煙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出來。
逄玄江似乎沒有耐心跟她耗著,把象鼻獸塞給柳寒煙,又留了兩個衛兵。
象鼻獸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柳寒煙懷中。
“看好她。”這句話是對這象鼻獸說的。
說完,在柳寒煙的無比驚訝的目光中,逄玄江轉身離開了營帳。
柳寒煙回過神,抹了把象鼻獸的腦袋,心中腹誹,小東西,好歹我救了你一命呢。
看了看兩個哨兵,柳寒煙思量著,就算跑掉了,懷中這象鼻獸的鼻子跟喇叭似的,也隨時會暴露她的行蹤。
抱著象鼻獸,柳寒煙偷偷從口袋中磨出液晶望遠鏡。
鏡片自動調成透視模式,觀察著營帳外的動向。
後來的事實證明,柳寒煙現在的隨遇而安,絕對是白癡行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