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學生

高寧馨一副說教的口吻，唬得程楊一愣一愣的，覺得她說得太對了，為什麽從前沒有聽人講過。 “哈哈哈，說得好，不愧是我孫女。” 高爺爺從外麵回來，正好聽到高寧馨說的話，覺得孫女這話說得太好了，不怪他疼愛小孫女，實在是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又有悟性，由不得人不愛。 “爺爺” “老夫子。” “是程楊啊，來找寶兒玩兒？” 程楊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寶兒好像是高寧馨的小名，點頭稱是。 “在私塾待著怎麽樣？進度可還跟得上？夫子講課聽得懂麽？” “回老夫子，私塾挺好的，高夫子講課深入淺出，十分易懂，進度也不算快，都能跟得上。”程楊從小受秀才爹的影響，對讀書人有著天然的崇拜，對於高夫子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嗯，跟得上就好，有什麽不懂就直接問，別憋在心裏，有什麽要求也可以說，我們私塾講的是因材施教，你覺得怎麽學最容易接受，我們就換什麽方法。” 程楊很驚訝，從來沒有聽說過學生還能跟先生要求怎麽講課的，睜著眼看著高爺爺，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在說笑。 高爺爺摸摸他的頭，笑著說：“你這孩子就是太拘束了，咱們這裏跟別處都不一樣，隻要你想學，學得進去，想怎麽做都可以。” “真的可以麽？”程楊還是不敢相信，自來先生跟學生就是天然的上下級關係，從來都是先生說了算，會尊重學生想法的老師太少了。 “嗯，當然可以。” “哪——可以跟高夫子說說，每天講課時間長一點麽，每天隻學兩個時辰，太少了。” 高爺爺還以為這娃會提什麽要求，竟然是要求加課，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這孩子，是個好學的，我晚上就跟你夫子說，讓他明天開始給你加課，好不好？” “謝謝老夫子。”程楊深深地鞠了一躬，眼裏的驚喜擋也擋不住。他覺得高夫子講課非常好，可是每天上課時間那麽短，還要分好幾個進度來講，自己能聽課的時間又減少大半，太影響他的學習進度了。 “說什麽呢這麽高興。”高奶奶送程楊娘出來，看一老一小聊得正高興，好奇地問。 “見過老夫子。”程楊娘柔柔地行禮。 “不必多禮，我們在說程楊是個好學生，勤奮好學，又知禮懂事，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得老夫子這樣誇獎，程楊連耳朵尖都紅了。 程楊娘又高興又激動，自家的孩子，自己當然認為是最好的，但是別人能做這樣的評價，不管哪個做娘的都地高興。 “老夫子過獎，要說懂事，還是寧馨更懂事，聽說學習成績也很好，以後肯定把這十裏八鄉姑娘都比下去。” 咋還扯我身上了，我並不想把誰比下去好麽，我隻想做家裏的乖寶寶。高寧馨隻能扯著甜甜地笑，假裝不好意思。 高寧馨長得也好，眼睛又大又圓，皮膚雪白，年紀又小，笑起來像畫上的小童子一樣。程楊娘看著也忍不住跟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