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踉蹌,披頭亂發,樣子很像喪屍。
許真真怕得要死,張開雙手攔著他,“你要幹什麽!站在那兒!”
有人在她不好掏手槍,四下顧盼,她去折了一根樹枝,三兩下把樹葉擼掉,拿在手裏當武器,護在如寶跟前。
那兩名婦人更狠,撿了一大堆石頭,朝著林思南遠遠扔出去。
“滾開,死瘋子!”
距離太遠,石頭沒能落到林思南身上,隻有一顆小小的石頭“砰”的擊中他的額頭。
痛楚似乎讓他腦子清明了幾分,他撥開眼前的亂發,神色有些茫然。
一婦人衝他“呸”一聲,“些許打擊便受不住,你還是不是男人?”
另一婦人也道,“你真是該死啊,竟敢嚇我們如寶?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便把你剁了喂狗!”
許真真倒是沒理他,隻問如寶,“怎麽樣?有沒有好點兒?”
楊如寶麵上多了幾分血色,“不疼了。”
許真真又去看她受傷的腳。
傷得不輕,腳脖子上一圈的紅腫淤青。
她倒了一點靈泉水在上邊,輕柔地按摩。
如寶一把抓住她的手,“娘,你看,他又過來了。”
許真真鬆開她的腳,拿起樹枝,起身迎向林思南。
“有話就說,再要嚇我女兒,我抽不死你。”
林思南身形一頓,又繼續“嘿嘿”笑著往前。
許真真火氣上頭,小跑過去,手裏的樹枝對著他,狠狠抽下去。
“我讓你裝瘋賣傻嚇人!”
“我讓你懦弱無能!”
“我讓你遊手好閑,不務正業!”
她一麵抽一麵罵,手裏的樹枝如疾風,被酒麻痹了腦神經的林思南,動作遲緩,想抓都抓不到,痛得嗷嗷慘叫。
那兩名婦人瞧著都倒抽冷氣。
嘶!
隔著老遠,她們都覺得痛!
不過,林思南這樣的廢柴,是該有個人好好教訓一頓他的。
就好解氣!
許真真一想到如寶肚子裏的孩子差點被嚇早產,她就火氣遮眼,下手絲毫不留情。
林思南的衣服都被抽爛了,人也無處躲避,跪跌在了地上,他才出聲求饒,“別、別打了我,我腦子清醒了。”
許真真當作沒聽見,又抽了一陣,直把樹枝都抽斷了,才罷手。
林思南哪裏吃過這樣的苦頭?
被一個婦人當眾給打了,渾身又火辣辣的痛,他承受不住,哭得涕淚橫流。
仍然用半截鞭子指著他,喝問,“說,方才你為什麽衝著我來?”林思南張了張嘴,不知該作何解釋,又生怕許真真教訓,忽地嚎啕大哭。
“我特麽……”許真真好無語。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也真是沒了誰!
不過,一想到他方才那副被鬼上身的模樣,她就毛骨悚然。
不行,必須得逼問出他究竟想做什麽,不然她心裏頭不安。
又找了根長的鞭子,指著他,“你再給我哭一個試試,看我抽不抽你?”
林思南猛地住了嘴。
可哭得哭得打嗝,這會子一抽一抽的。
眼淚汪汪的雙眸,瞧著竟有幾分楚楚可憐。
許真真硬著心腸,鞭子重重地在半空揮了揮,發出尖銳的破空聲,果然把他震懾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