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下手中的杯茶,他聲音冷沉,掃了眼下人,“說清楚。誰把誰打了?”
下人連忙說道:“主子,楚姑娘把外頭那老嫗給紮了……”
話音剛落,老嫗就哭天喊地的進來。
撲通跪在地上,就是一通亂扯,惡人先告狀。
“公主,攝政王。你們要為老奴做主啊!老奴被外頭的那姑娘,欺負到頭上去了。老奴不過說了一句話,那姑娘就用針紮了老奴的喉嚨啊!老奴險些沒能活著來見公主……”
老嫗添油加醋,各種控訴。
楚昭榮由著府上下人帶到了正堂裏來。
她入眼,便看見了相國的公主。
一身粉黛的衣裙,宛若蝶舞,生得靈秀幾分。
公主的臉頰帶著桃色,此刻聽聞自家奴仆所說,眉頭彎彎似是不悅。
與此同時,公主也看見了楚昭榮。
那一刹那,眼裏帶有了一絲自行慚穢的感覺。
隻見楚昭榮今日一襲紅裙,灼灼清豔。
蕭懷燼喜歡她穿得像個小妖精一樣,對他勾魂攝魄。
她擔心他會惱她放他鴿子,所以今日特地打扮過,才來的。
公主從未見過如此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不由細想,這個女子與攝政王究竟是何關係?
“你是何人,為何要教訓我的仆人?”
公主年方十五,剛及笄,名紀長樂。
楚昭榮看了眼麵前的蕭懷燼。
男人的眸子裏幽深,他似乎想旁觀,看看他的小榮兒,能給他什麽驚喜,玩出什麽把戲來。
他淡然,勾起唇角,拂袍落座,飲茶。
楚昭榮暗暗瞟他,他居然還想看熱鬧!
這狗男人。
她恢複從容,對公主說道:“公主的這位下人,嘴巴實在是太髒了。我隻是聽不下去,想讓這刁奴閉嘴而已。”
楚昭榮睨了眼地上叫屈的老嫗。
老嫗惶恐的說道:“公主,老奴能說什麽話啊?這位姑娘再怎麽樣也不能打人吧,老奴的脖子上,可都有針眼為證啊!”
說著,要讓眾人看。
可公主看了一眼,卻愣是沒有看見什麽針眼。
楚昭榮很是從容,她的銀針一落,斷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蕭懷燼起身,他提步走到老嫗麵前。
他俯首淡淡看了眼。
“針眼何在。”
他語氣冷沉,對公主道:“公主便是這樣管教下人的麽。還是,在戲弄本王?”
老嫗臉色大變,連忙磕頭求饒。
“攝政王饒命啊,老奴說得句句屬實,老奴也不知為何會……”
難不成,這丫頭的醫術高明!
竟能做到施針不留針眼?
公主紀長樂有些不悅,說道:“我的下人跟了我這麽久,從來不會撒謊。本公主相信她。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過,本公主也不計較了。”
“隻是,攝政王。這樁婚事,你早晚要給本公主一個說法。”
“今日不早了,攝政王又有貴客。明日我們宮裏見。”
紀長樂正欲帶著奴仆離開。
可王府的守衛頓時圍了過來,受到攝政王指令,不肯放她們走!
蕭懷燼俊臉帶著沉沉。
他伸手緩緩攬住楚昭榮,看了懷裏的人兒一眼。
他的指腹摩挲,唇角勾起譏誚,說道:“公主不計較。本王卻想好好計較計較。本王向來寵著小榮兒,容不得任何人欺負了她。”
“你們說說,這事本王該怎麽處置?”
蕭懷燼語氣森冷,周身冷意襲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