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半數都是練家子,聞聲而動,待到來人入內,他們早已用刀劍做好了迎客準備。
沈商卿被樓鳳霄扯到身後,徹底斷絕了她禦敵的“野心”。可兩人分明還在鬧別扭中,對於樓鳳霄的這份好意,她並不領情,於是不由分說拉了喬子安過來,自己卻是宛若遊魚竄到最近的君堯初身後了。
君堯初一聲口哨揶揄得很,樓鳳霄頓時鐵青了臉,又不是會發作的性子,於是提了劍走向來人,竟也不管對麵站的是什麽人了。
一堆人看的目瞪口呆,這時才把注意力放在來人身上。可這一看便慌了神,於是攔得攔,擋得擋,總算是在這位低氣壓殺神手下把人給拖出來了。
“阿伊莎?”罪魁禍首沈商卿急忙上前,“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印象裏那個如火的蠻荒女子此刻卻是滿麵蒼白,頭發淩亂,她上氣不接下氣地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向外麵道:“出、出事了,大年姐她……”
阿伊莎話沒說完,喬子安已經推開眾人衝了出去。
他快得宛如一道閃電,瞬時消失在眾人視野。沈商卿立馬示意樓鳳霄幾位男子先去,而她則和應如非還有二狗帶著阿伊莎小跑過去。
幾人下樓時,麵對大堂那一張張看好戲的嘴臉,她便心中不適,認定此番給劉大年帶來災難的,可能正是他們。阿伊莎滿心焦灼沒有更多解釋,她們無暇再問其他,隻在她的代領下出了城,入了山,經過一段崎嶇肮髒的泥路後,來到一處相對茂盛的樹林。
“就、就在前麵了,我不方便過去,你們……”阿伊莎緊咬著牙,“你們一定要幫幫大年姐!”
沈商卿與應如非對視一眼,心情莫名。這時二狗用它的長鼻子頂了頂沈商卿的胳膊,她才見先她們一步趕來的樓鳳霄等人也藏身於暗處,而喬子安正被樓瓊宇捂著嘴定了身,顯是不想他幹涉太多。
這時,一陣哄鬧於遠處傳來,期間夾雜著尖利的笑聲。沈商卿與應如非小心上前,見到幾位男丁各個臉色陰沉,不由也探出身子望了過去。隻一眼,她們便覺得一股無名火從腳底冒出,恨不能立刻衝上去。
十個精壯男子圍著一個高瘦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草棚內的劉氏母女。劉母似乎身體不好,窩在幹巴的木床上眼眶含淚,而劉大年正被另五個男人壓在地上,其中一人腳踩著她的臉,滿目譏笑,好不可惡。
“中原有句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劉大娘你應當最清楚了哦?”高瘦男子陰陽怪氣道。
劉母無力地垂首,哽咽道:“阿迪勒先生,這個月的草藥方子我已經給你了,咱們不是說好一月一次嗎,怎麽現在……”
“哼,說好的?誰跟你說好的?”阿迪勒冷笑道,“我們蠻荒城這麽多口人等著藥草去做生意,你說一個月一株,夠嗎?”
自稱正義的人帶著邪惡嘴臉,反倒是他口中的惡人看起來更為弱勢。他口中的一切好像都是有理有據不容人質疑,可這種正義是他自認為的,是建立在劉氏母女的痛苦之上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