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什麽?”君堯初一反常態道,“你剛說的可是鳳尾苗?”
一貫笑臉常在的人突然變得這般陰氣逼人,喬子安跟阿伊莎當場被嚇得噤了聲。隨著君堯初越發用力,阿伊莎小臉蒼白地掙紮道:“是、是鳳尾苗……啊,你、你這是做什麽……”
隻見他一把將少女扯了過來,粗魯地按在了樹杆上。那雙往昔舍不得拿出暖手包的手此刻正泛著青筋,白皙的膚色在日光照射下隱隱有些透明的趨勢。
“哎哎哎,這是幹什麽呢!”眼看著君堯初“辣手摧花”,藺瑟第一個不幹了。
他二話不說熟絡地把手按在了君堯初肩上,嘴還沒張,就被君堯初投射而來的眼神驚了滿身雞皮疙瘩。
“滾。”
一向和氣的君樓主陰沉著臉,目光森冷,似要殺人。藺瑟一個激靈,收手比翻臉還快,小鳥依人躲在了應如非背後開始嚶嚶嚶。
“好怕怕。”他說。
“滾。”應如非道。
他們在場人這麽多,總不能都這麽站著任由君堯初欺負一個姑娘。沈商卿皺了眉欲要上前阻止,身旁卻有一人先她一步邁了出去。
不卑不亢,氣態平和略帶冷意,樓鳳霄踱步上前,並未理睬君堯初因為警惕而突然投射過來的森冷視線。他站在離他三步遠的位置上,輕描淡寫道:“君樓主,你失態了。”
樓鳳霄刻意咬重的“樓主”二字讓君堯初渾身緊繃,那雙逐漸微眯的眼,透出幾分與尋常不一樣的精光。
豔陽高照的環境,此番卻多出幾分陰冷。緊繃的氣氛透著幾分詭異,君堯初那透著精光的眸子,竟格外滲人。少頃他緩緩垂首,按著阿伊莎的兩手也慢慢放鬆,隻眨眼的功夫,他彎腰拾起地上的暖手包,深吸口氣重新恢複往昔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嘴角一勾,“這兒日頭可真是大啊,連我都有些犯暈。”
“我看不是犯暈,是犯渾吧?”沈商卿嘲諷道,“君樓主,你這是貪圖美色,還是美色口中的話?”
沈商卿口中的這根刺紮得恰到好處,在場誰也不傻,自當清楚剛才是什麽讓君堯初臉色大變。
“沈姑娘心知肚明,何必來跟我打啞謎?”君堯初答得得體。
沈商卿再度一笑,“既如此,君樓主可否大方告訴我們鳳尾苗的事?”
君堯初聳聳肩,“我也想啊,可我自己都一知半解,如何才能告訴姑娘?”
他永遠都是這樣一幅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鬼才相信他不清楚鳳尾苗的事,但見他態度強硬,沈商卿打不得罵不得,隻能遞上一記白眼,轉而走到阿伊莎身邊。
阿伊莎已經冷靜下來,她畢竟也不是孩子了,聽得沈商卿他們三言兩語,便也猜到了些許。她這時才有心情觀察沈商卿身後的君堯初,衣料華貴,氣度雍容,一看便是非富即貴。那張臉上含著的笑看似如沐春風,實際卻總叫人感到不舒服,尤其當她想起對方剛才的失態,那種仿佛被戳中了痛腳的模樣,仍舊令她心驚不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