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越推門進衛生間,“先撩者賤。”
蘇一白:“……操。”
他煩躁地抓了幾下頭發,徹底把自己腦袋抓成了雞窩。
氣死他了。
果然,人不能跟狗一般見識。
陸斯越竟然喊他大學時的外號!靠!
他都瘦下來了!狗屁豬白。
氣死了。
浴室裏傳來水聲,蘇一白氣得往浴室門口扔了抱枕,但兩分鍾後又灰溜溜撿回來。
要是讓潔癖晚期陸斯越看見他扔抱枕,一定得摁著他揍一頓。
還是算了。
蘇一白安慰自己,人狗不同,要體諒狗狗。
等到陸斯越從衛生間出來,蘇一白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你昨晚放了我鴿子,不給個解釋麽?”
陸斯越頭發上的水滴到了白T上,他順手擦了下,“說了有事。”
“什麽事?”蘇一白問。
陸斯越:“……警局呆了一晚,錄口供。”
蘇一白震驚,“你惹事了?”
陸斯越搖頭,“別問了,不想說。”
蘇一白蔫了,他知道一旦陸斯越說這種話,那就說明不會再從他嘴裏問出有效信息了,但他又很好奇。
這樣的好奇心隻能自己腦補。
“你這人真狗。”蘇一白吐槽。
陸斯越瞟他一眼,“閑的?”
蘇一白踹他,“我編輯催稿電話都打二十個了,我他媽閑個屁。要不是怕你死在家裏沒人知道,我才不往這跑。”
“好了。”陸斯越說:“沒死,你滾吧。”
“陸斯越。”蘇一白幽幽地說:“你知道自己為什麽三十多了還單身嗎?”
陸斯越:“嗯?”
“都是你這張嘴造的孽啊。”蘇一白咬牙切齒:“憑你這張嘴,你起碼還得單身三十年。”
陸斯越輕飄飄地應了聲哦,隨後反問:“所以你戀愛了?”
蘇一白扔了抱枕,剛要發火,電話就響了。
看清備注後,蘇一白立馬換上了一副麵孔,得意洋洋地把手機擺在陸斯越麵前:“看見沒?馬上就談了,你以為誰都像你啊,母單三十年。”
陸斯越輕嗤了聲,沒說話。
蘇一白笑眯眯地接起電話,“芮芮,什麽事啊?”
楊芮聲音冷清,“你能聯係到陸斯越嗎?”
蘇一白:“……”
他久久未能說話,盯著陸斯越的眼神能冒火。
陸斯越則一臉無辜地看向他。
“問你呢。”楊芮說:“我給他打電話打不通,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蘇一白委屈:“你都不問我的嗎?”
楊芮:“你不是好好的嗎?”
蘇一白:“……”
“別鬧了。”楊芮也沒再聽他的話,“我找陸斯越有急事。”
蘇一白無語地把電話給陸斯越遞過去,“喏,楊芮找你。”
陸斯越挑眉,“什麽事?”
“我怎麽知道?”蘇一白翻了個白眼,坐一邊生悶氣去了。
楊芮找陸斯越問他最近有沒有預約的患者,她有個妹妹有重度抑鬱和暴力傾向,不願意去醫院,想讓陸斯越幫忙。
陸斯越答應了下來。
之後把電話還給蘇一白,但說了沒幾句就掛斷電話。
因為楊芮在忙。
蘇一白盯著電話,無奈歎氣,第N遍問陸斯越;“你說楊芮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陸斯越堅定地回答:“真的。”
全世界都能看出來蘇一白喜歡楊芮,但楊芮不知道。
準確地來說,楊芮就沒往這方麵想過。
三個人從大學開始就認識,時常聚餐。
盡管身邊都有來來往往的同事、朋友,但最後混成無話不談死黨的就他們三個。
“找個時間挑明吧。”陸斯越把頭發擦得不滴水,“你這樣等到五十歲,你還得是單身。”
蘇一白無奈扶額,“先這樣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