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真言丹,南鳶果真老實多了。
指是出人意料的是,她服下真言丹後吐出的口供與服下真言丹之前卻並無區別。
“……萬年了,母親偏心又如何,父親偽善又如何,隻要紅楓穀還在,我就還是高高在上的南鳶小姐。
可你們偏要打破那穩定的局麵,我家破人亡,一無所有,憑什麽你們能兒女雙全,享譽天下?
我不服,所以,我找到了重生歸來的藍花楹,我知你們最是看中她,故意讓夜夕撞見她。
給她易容,毀她嗓子,讓白冥篡改她的記憶。
我就是要讓你們死在自己人手裏,無論是她死,還是你亡,你們心裏都不會好受。
你們不好受,我就好受了……”
鬱青聽的目呲欲裂,宴南玄也沒好到哪裏去。
兩個人完全是靠著彼此的安撫,才沒有爆發出來。
強忍著怒意,鬱青問出了最後的一個問題,“好,拋開前提條件,你父母兄長皆因我而死,你怨我,我認了。
可你報複我的方法有千百中,為何要和白冥勾結在一起?
他徹底毀了紅楓穀,毀了閬苑仙洲,你為何還要與他勾結在一起?”
南鳶卻是冷笑道:“勾結?
你怕是想多了,他毀我紅楓穀,我恨不得讓他碎屍萬段!
若不是為了讓他親自送藍花楹上絕路,我如何會與他斡旋那麽久?
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一個藍花楹,讓你們、讓白冥都痛不欲生,我值了哈哈……”
她說著,兩隻眼睛陡然變的猩紅一片,渾身青筋暴起,身體也決裂膨脹起來。
“不好,快走!”
一聲高喝,鬱青和宴南玄裹挾著牢房裏所有人瞬移出了地牢。
轟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響聲讓人幾乎站不穩。
那聲音,像是在巨大的鐵桶裏放入了一個大型炮仗,威力如何暫且不提,聲音是真的夠嚇人的。
柳墨白愣愣的看著地牢的方向,“她這是自爆了,什麽仇,什麽怨要帶著你們這對兄嫂同歸於盡?”
鬱青直搖頭,“娶妻不賢,禍及三代。
一個南薰,害了整個紅楓穀。
我以為除了南玄,至少南鳶是個清醒的,沒想到她也被荼毒的如此徹底。
南薰死的那麽早,當真是太便宜她了。”
宴南玄一隻手死死地箍著鬱青的腰身,心有餘悸道:“是我的錯,知道她跟白冥勾結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該再心懷幻想。
南薰教出來的女兒,豈會有良善之輩,一時心慈手軟,差點連累了大家……”
“說的什麽話?
一家人哪有什麽連累不連累的,我們這麽多人,若她真的早就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在場的人殺不得她?”
鬱青拍了拍宴南玄的肩膀,“把自己變成那副鬼樣子,又是勾結夜夕,又是勾結白冥。
花這麽大功夫挖一個一對一的陷阱等著你我往裏跳,我們能活著都是撞大運了,說那些晦氣話做什麽?”
宴南玄難得傷感一下,被她這直白的寬慰之語弄的哭笑不得。
那邊鬱青卻已經轉身開始對玄霄幾人發號施令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