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施奕文用細針從碗裏沾了些水,顏如玉詫異道。
“施大哥,這,真的能治花?”
“治不了花,但能保證你得不了花!”
著話,施奕文就用沾上牛痘病毒的稀釋汁液的針,輕輕刺進顏如玉的手臂。
手臂上的刺痛,讓顏如玉的眉頭一皺,側頭看著那根針。
“哎呀,這,這樣就行了?”
“沒錯,這樣就行了。”
施奕文笑了一笑,然後看著顏如雪道。
“雪兒,你的胳膊也抬起來。”
施奕文首先是給顏家姐妹種痘,畢竟,現在花已經擴散開了,萬一要是染上病的話。她們姐妹如花似玉的臉蛋變成了麻子,那豈不是暴殄物。
其實,那怕就是種痘的時候,施奕文都不知道這是不是牛痘,不過是牛痘的幾率倒是很大,畢竟看起來和花很像。
當然除了她們和月、泉水之外,施奕文還親自給護衛隊的官兵種了痘。
“種痘能保證你們不會得花!”
盡管大家顯得都很疑惑,但是麵對生與死的選擇,他們還都是選擇了相信。
過了幾後,種痘的反應在接種過的人身上顯現了出來,有的人反應相對強烈一些,有的人反應卻非常輕微。
其實牛痘的毒性非常低,在人體的反應即便是最嚴重的人也很輕微,要不然也不會給幼兒接種,隻有極少數的人反應比較強烈。
陳德就是其中之一,在接種牛痘的三後,他的手臂上長滿了水痘,人也發了低燒。在陳德覺得自己染上花之後,甚至都不需要別人招呼,他就直接了當的劃著船去了河口的河心島上。
“哎……”
陳德的到來,讓鄭一官長歎口氣。
“三哥完了……”
罷,鄭一官的心情變得沉重了,並不是因為陳德染上了花而沉重,而是因為,現在整個北港上下,都對他鄭一官恨之入骨啊!
甚至就連他的心腹洪旭等人,看他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
一場突如其來的花,改變了一切。鄭一官怎麽也想不通,他手下的夥計是怎麽染上那種病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大家夥兒都覺得是他鄭一官故意把這要命的花帶到北港。就是為了害死施奕文。
他們一個個的也不想想我鄭一官哪怕就是再惡毒,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可這些話出去,誰信呢?
“大哥,這事,這事……”
鄭芝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鄭一官心惱道。
“我弄這事?豈不是把自己也給害了!”
出這番話時,鄭一官看著自家兄弟,他知道現在甚至就連自己兄弟也不相信自己了。
哎,我做人做到這地步,也忒失敗了吧。
想到這裏鄭一官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冤啊!
冤!
真正冤的恐怕還是那些感染了花的人,他們隻能躺在床上等死,因為害怕他們傳染其它人,他們就住島上的一個角落裏,住在四處透風的棚子之中,隻有幾個人在那裏照顧他們,而這些人都一個特點,就是“麻子臉”,他們除了為他們做飯、送飯之外,每還都從感染的病人身上的膿泡中擠出膿液,然後對他們的身體進行消毒,其實這也就是盡人事罷了。
因為怕自己的病情傳染到別人身上,上島後,陳德也住進了草棚裏。然後就這麽等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