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轉動著瓷勺,衛天舒盯著藥湯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鬆散起來。
倘若她能更有用一點,那麽也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師父被殺……
如是想著的衛天舒忽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端起瓷碗把那裏麵的苦藥湯子一飲而盡。
藥湯奇苦,還隱隱帶著一股酸味兒,滑入腸胃時連起一陣灼燙,直將她五髒六腑烤的生疼,正如她此時洶湧在肺腑裏難以平複的情緒般,尖銳如刀,一下下頂撞在內髒上,痛的讓人絕望。
用手背擦擦唇角,她把碗往相思手中一擱,隨即奮力扭頭瞅了眼自己的屁股,發出一聲低歎。
什麽時候才能好……她想洗澡啊……
那日之後,唐睿始終沒有再來過,直到衛天舒下地,屁股能挨上不加軟墊的木凳,甚至能跑能跳,都沒再瞧見過他那頎長挺拔的身影。
見不到他那張傲慢高冷的臉,衛天舒的心情格外舒暢。
天空每日都是湛藍的,空氣每日都是清新的,花草每日都是可愛的,哪怕是此時此刻眼前那筆挺如雪鬆般的身影……
筆挺如雪鬆般的身影?!
衛天舒霍然瞪圓了眼眸,直愣愣的瞧著前方那正逐漸朝自己走來的人影,斜飛入鬢的鷹眉,鋒銳如刀的眸光,薄如蟬翼的菱唇……
“多日不見本宮,連問安都不會了麽?”負手在衛天舒眼前站定,穿一身藏青錦袍的唐睿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唇角微微上翹,冷光四射的鷹眸裏似含著一抹譏誚。
“從來就沒會過!”眯起雙眸瞥向他,她扁嘴。
“身子可好了?”唇邊笑意上浮,唐睿似對衛天舒冷淡裏略帶敵意的語氣並不在意。
“托你的福,死不了。”別開臉,衛天舒聳肩。
“那正好……”忽然拖長語調,他挑了眉梢。
“什麽正好?唐睿你要做什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