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朝朱由檢道:“皇上,這些人又不是楊漣腹中之蟲,怎知楊漣為人如何?
詹知府說的明明白白,楊之才殺人逃回家中,順天府的衙役追到其家中搜出財物,楊之才當天便以承認這些財物是其父楊漣帶回家中藏匿的。
楊之才狎妓所用財物也是在楊漣藏金之處偷拿的,其子已然招供,可笑這滿朝公卿竟然為一罪人開脫。”
“姓李的。”
都察院右僉都禦史周起元走到李承祚身邊,毫不客氣的用手指著他的臉:“如你這般說,那家中搜出巨款的就是罪人,那老夫下了朝雇個人趁夜藏到你家裏,再讓順天府的人去搜,那你也有貪汙罪責了。”
李承祚不與他爭辯,隻對朱由檢道:“皇上,周禦史如此威脅微臣,臣請皇上明斷。”
其他閹黨成員也想站出來參戰,又怕吵起來之後,皇上再悄無聲息的走了,靜靜等著皇上聖斷。
龍椅上,朱由檢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眼睛睜開一條縫,昨晚他批閱公文,一直批到淩晨兩點多,今天的早朝他是被劉若愚叫醒的,現在隻想回去繼續睡。
輕輕一句“此事再議,退朝”為此事暫時畫上休止符。
說完也不等群臣拜送,自己就走了。
……
當天下午,楊之才也被錦衣衛接管,當天晚上人就死了,死因是嚇死的,這可把清流大臣們惱怒不已。
關鍵人物居然這麽輕易就死了,都察院向內閣請命驗屍,經內閣批準,都察院的左右都禦史帶著十三道禦史和仵作一起給楊之才驗屍。
驗屍後的結果,楊之才沒中毒、沒外傷、也沒內傷,好像真是嚇死的。
楊漣的事情繼續發酵,兩天後的早晨,朱由檢在坤寧宮與張嫣共用早膳。
朱由檢穿著一身沒有任何花紋裝飾的紅色常服,手裏攥著半個燒餅,注意力全在手邊的奏折上,他負責看,讓一邊的秉筆太監代批。
張嫣坐在他身邊,用小勺輕輕撥弄碗裏的銀耳粥,“皇上,最近宮中有傳言說楊漣楊大人貪汙,正在被錦衣衛查核?”
“哦?”
朱由檢抬眼看她:“宮裏都傳開了,速度很快啊。”
“皇上,楊大人不該是會貪汙的人啊。”
“朕當然知道,魏忠賢要擴大權勢,他就必須拔了楊漣這根刺。”
“皇上要縱容他到什麽時候?”
朱由檢輕輕一笑,把手邊的折子丟給秉筆太監,張開雙臂。
張嫣乖巧的坐到他懷裏,朱由檢一手挽著她的腰肢,一手握著她光潔的小手:
“一個組織裏什麽樣的人都有,鎮山的虎,遠見的鷹,善戰的狼,敏捷的豹,忠誠的狗,劃水的魚,攪屎的棍,既然存在,就有自己的職責。
別看魏忠賢現在鬧的歡,要剪除閹黨,不過是朕一道旨意的事,有朝一日權勢過甚,才是收拾他的時候。”
張嫣雙手環繞朱由檢的脖頸:“那楊大人呢?皇上打算如何處置他?”
朱由檢正要說話,突然覺得頭有點暈,搖搖頭,清醒過來:“莫提他,來,啵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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