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靈韻宗弟子占盡地利人和,所以沒有多少傷亡,眾人都忙活著清點傷員時,一個身影鬼鬼祟祟朝山下走去。
眼見山腳就在眼前,身後驀然響起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聲音:
“束道友要走怎麽也不說一聲,你可還欠著趙某一頓酒呢。”
石階上的身影一頓,僵硬回頭道:
“難得趙仙友還能記得在下。”
“我這人沒什麽優點,就是記性好,方才明明有個吃裏扒外的混蛋打開了域外通路,可尋了一圈也沒找到,這才出來碰碰運氣。”
王柄權似笑非笑靠近男子,此刻對方換了一襲青衣,若非特別留意,還真讓他給跑了。
二人先前在宗門小比有過一麵之緣,那時男子剛進山門不久,為數不多的靈石還被洪慶顏給坑騙去大半,王柄權給其指了條明路,讓他全押自己,最後果然賺得盆滿缽滿。
按約定,男子本該請他喝酒,隻是王柄權去域外執行任務,這個約定便推遲了三百年之久,到了如今這情形,已經遠非一頓酒能解決了。
“道友做出這種事,按道理我該直接將你綁回宗門處置,但這次趙某想聽聽道友的說詞。”
王柄權說著,直接在台階上就地坐了下來,男子見狀苦笑一下,最後也掀起衣擺,與對方並排而坐。
男子從儲物袋取出兩壇酒放在二人中間,並未給自己的行為找借口,而是打開封口道:
“束某並非背信之人,這頓酒我可一直記著呢,趙兄貴人事多,總瞧不見你的影子,因此才一拖再拖。不過眼下正好,這百花霜降我買的時候已經釀製了兩百年,放到現在剛好五百年,正是醇香之時。”
說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王柄權微微一笑,反請道:
“君子坦蕩蕩,束道友作為請客之人,理當先請。”
束姓修士眼中閃過一絲欽佩,拿起靠近自己那壇,王柄權則緊隨其後,二者以壇相碰,同時仰頭喝了一大口。
“束兄誠不欺我,當真醇香綿柔。”王柄權擦嘴感歎道。
男子聞言笑道:
“何止佳釀,當中還有許多不可同外人道的妙處呢!”
“此話何解?”
“既然叫百花霜降,便是在霜降時節以百花釀製,百花皆來自仙草,取材花蕊、花瓣、花莖、花根各不相同,藥性千奇百怪。
頭一百年,這酒水是大補之物,一口便靈氣充沛,於修行甚有裨益,適合金丹及以下修士。至兩百年,便多了清淤通塞洗精伐髓的作用,一向被元嬰修士追捧。到了五百年,就是聖虛強者見了也要動心,因為它對房中之事大有妙用。”
男子說完,朝王柄權拋了個眼神,後者立刻會意:
“你是說這酒水可以壯陽?”
“然也。”
說著,男子再次擎起酒壇,沒想卻被王柄權一把按住,隻見他若有所思道:
“若真有你說這般神奇,還是少喝點吧,保不齊待會兒你就被關進宗門鐵獄了,補再多也沒地兒用不是?倒不如留給有需要的人。”
王柄權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對方臉上了,後者灑然一笑道:
“這酒在下儲物袋裏還有十幾壇,趙兄若是喜歡,一並送你便是。”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兩人同時大笑起來,到最後,王柄權突然笑不出來了,因為酒已經見了底,他放下酒壇,臉色沉重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