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湖、高郵湖出產的為二級。”
“二等為江蟹,蕪湖出產的為一級,九江出產的為二級。”
“三等為河蟹,清水河出產的為一級、渾水河出產的為二級。”
“四等為溪蟹,五等為溝蟹,六等則為海蟹。”
王胖子皺了皺眉,一句胡說八道差點脫口而出。
合著海蟹是最下等的啊?那他這些大青蟹還要不要賣了?
不過一等蟹是湖蟹,王胖子卻是承認的,特別是那陽澄湖大閘蟹,鮮蓋百味,聞名天下,在這吃蟹的季節,更是一蟹難求。
市場上那些打著陽澄湖名號的螃蟹,其實絕大部分,都不是陽澄湖產的。
吃大閘蟹是一種季節性享受。
唐代詩人李白曾讚道:“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萊。且須飲美酒,乘月醉高台。”
美酒配美味,這是詩人情懷,也迎合了我國古人喜食鮮香的口味。
俗語說:“秋風起,蟹腳癢,九月圓臍十月尖。”
九月要食雌蟹,這時雌蟹黃滿肉厚。
十月要吃雄蟹,這時雄蟹蟹臍呈尖形,膏足肉堅。
市場上的螃蟹有很多。
但真正能稱為大閘蟹的,其實隻有中華絨鼇蟹,而且個頭要在四兩以上。
大閘蟹之名有來頭。
據說早年間蘇州、昆山一帶的捕蟹者,在港灣間設置閘門,閘用竹片編成,夜間掛上燈火,蟹見光亮,即循光爬上竹閘,此時隻需在閘上一一捕捉。
如此捉到的“傻螃蟹”便叫做大閘蟹。
家包天笑寫過《大閘蟹史考》,稱“大閘蟹”三字來源於蘇州賣蟹人。
蘇州人家把蟹當做夜宵,所以賣蟹人總是在下午挑了擔子,沿街叫賣:“閘蟹來大閘蟹”。
這個“閘”字,音同“SA”,“SA”在吳地方言中是水煮的意思,蟹以水蒸煮而食,謂“SA蟹”,“SA”與“閘”就這樣暗合著音韻流傳到今天。
事實上,從古至今,人們對大閘蟹文化的沿襲從沒間斷過。
魯迅先生曾稱頌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了不起的“勇士”。
誰是第一吃蟹人至今史無考證,但其美味已得到公認。
古往今來文人墨客對蟹情有獨鍾,也留下了許多著名的詩篇。
唐代著名詩人皮日休《詠螃蟹》詩雲:“未遊滄海早知名,有骨還從肉上生。莫道無心畏雷電,海龍王處也橫行。”
這首詩把螃蟹的形象和神態寫得活靈活現,全詩不著一個“蟹”字,短短幾句寫出螃蟹在海洋中的名聲。
螃蟹肉上生骨的奇特長相,渾身是膽,在海底下橫行。
螃蟹不僅入詩,也入畫。
金風起兮蟹腳響,其意境本身就是國畫的美。
王胖子若有所思的看著李軒手上那隻基本被啃完的大青蟹,麵露怪異,這玩意兒,竟然還有這麽多說道的東西。
“李老弟,說實話,聽你說完,我這隻青蟹都有點舍不得吃了。”王胖子開玩笑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