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門

那日後，燕無霜放棄了與李順正麵衝突。 燕無霜也沒有放棄和離，她在等，等回門的那一日。 嫁入男家，新婦一個月後可以回門三日。 倘若回去，父親看到她身上的傷痕，還有點良心，一定會答應和離的。 這一個月來，李順想盡一切辦法羞辱她，隻是再沒有打她的臉。 她也才清楚，鞭打卻是最輕的了，她寧願李順隻是家暴…… 也才知李府已經亂到父子共享女人。 她之前一直好奇，李府的大夫人為何嫁入李家從未出門。 就在那日看到她，她已經自毀容貌，偏安在角落的佛堂，終日禮佛。 燕無霜也想過如大夫人一般，隻是燕無霜不肯放棄最後一個機會。 燕徐氏等人已經在大門口侯著了。 燕無霜下了馬車，看著燕徐氏等人眼淚唰唰的落了下來。 一人站在燕府的大門口，馬車已經掉頭使回李府。 燕徐氏看著女兒哭成這般，急忙上去抱住燕無霜，用手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女兒，你受苦了。” 燕無霜搖搖頭，心中有太多的委屈，湧到喉嚨處卻好像被梗住了，說不出口。 燕蕪意看向燕無霜，心裏似乎有種心酸的感覺。 回門應當由夫君陪著，可大姐姐卻一個人回來，身上穿的也是之前的舊衣。 大姐姐也哭了。 看來李家確實如丞相府張姐姐說的那般，可燕蕪意除了歎息一聲，卻找不出任何辦法幫助大姐姐。 或許也有，隻是方法難行。 燕青辰下了早朝急急忙忙跑到燕無霜的房間，見一堆人在那兒聊天，姐姐微笑著不語。 燕青辰心中的一塊石頭仿佛落地了，姐姐安然無恙就好。 可是另一塊石頭卻重重的壓在他的心上。 “辰兒，過來一起聊聊天。別傻站在那兒。” 顏姨娘看著燕青辰說道。 之前顏姨娘回彭縣省親，由於路途遙遠，所以回去待了三個月，也錯過了燕無霜婚禮。 “姐姐過的可好？” 燕無霜嘴角愣了一下，接著恢複了微笑：“辰弟不必擔憂。” 燕青辰一直盯著燕無霜，自然沒有錯過那一點表情，開口道： “之間辰弟試過與小竹等人聯係，可惜都沒有回音，辰弟十分擔憂。 今日也未見小竹等人，姐姐若是有什麽事，不妨可以說出來。” 燕青辰一個月來，都在試著和與姐姐陪嫁的丫鬟們聯係，可是都沒有回音。 他想起之前的傳言，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可姐姐這般強顏歡笑，讓他心裏實在難受，忍不住問姐姐。 一眾人等沉默了，從燕無霜一人回來，府門前流淚不止，心裏都隱隱有猜測。 可是沒有人開口，怕事實無法接受。 都已經嫁了，還能怎麽辦呢？ 眾人看著燕無霜，燕徐氏將燕無霜的手握住，擔憂的眼神。 燕無霜覺著自己這兩個月來怕是將眼睛哭壞了，怎的又哭了？ 她不願意說出來讓他人擔憂，她隻想去問父親的意見。 燕府隻有父親才能做主，和離之事也隻有父親答應才可以。 如果父親不答應……